玉凝臉一白,連忙微微一禮,強自柔婉笑了笑,柔聲道:“景世子所言極是,玉凝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羨慕月姐姐不僅有個好哥哥,而且也能得世子照拂。”

容景不再看她,目光落在雲暮寒臉上,“雲世子照拂公主是豔福,我不過是被雲爺爺強加了個累贅而已,她實在是太過麻煩,這一路惹得我頭疼不已。雲世子有這樣的妹妹,怕是會日日頭疼。”

你個死容景!看我以後日日累贅麻煩你,最好是麻煩死你!雲淺月雖然走遠,按理說再聽不到那邊聲音,但不知為何那邊的聲音還是清晰地灌入了她耳中,她有些疑惑,隨即恍然大悟,她有武功啊!頓時為這一發現高興起來。想著不知道能聽多遠。

“原來是這樣!”玉凝忽然捂著帕子輕笑了起來。整個人一改剛剛緊張沉重,如今說不出的靈動絕美。

夜天傾看了玉凝一眼,順著她目光看向容景,只見容景根本並未看玉凝,而是正伸手揉著額頭,神態似十分苦惱。

“要不咱倆換換?我不怕麻煩!”雲暮寒聲音刻板,但對著容景卻不見冷淡。

清婉公主小臉頓時一白。

“景可享受不了雲世子這等福氣,只是麻煩幾日而已,還能受得住。再說”受人所託忠人之事。“,怎麼可以答應了雲爺爺卻做不到呢!”容景鬆開手,淺淺一笑。

雲暮寒不再開口。

“阿彌陀佛,老衲聽聞太子殿下、景世子、雲世子、公主已經蒞臨蓽寺,有失遠迎,還望諸位恕罪!”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和尚急急趕來,一身方丈紗衣,正是靈臺寺主持慈雲大師。聲音洪亮,對著幾人一禮。

“大師客氣了!父皇派本殿下來瞻仰靈隱大師風采,沐浴佛光回去,為我天聖子民祈福。多有打擾處,還望大師見諒!”夜天傾恢復太子丰儀,雙手揹負在身後,話語雖然說得謙遜,但行止神情卻顯示一國儲君高高在上的地位。

“太子殿下嚴重了,吾皇聖恩,蓽寺福氣。”慈雲大師微微一禮,轉頭對容景道:“景世子大病初癒真是可喜可賀!老衲恭喜世子!”

“多謝大師。蒼天憐憫景,讓我多活幾年而已。”容景聲音溫淺,沒有夜天傾的高高在上,顯得平易近人,無端那一淺笑,讓人頓時親近不少。

“世子大劫過去,如今紫氣東來,以後定可安然無恙長命百歲。”慈雲大師面色含笑,又打了個佛偈,對容景道:“師叔如今在達摩祖師堂內靜候景世子,說景世子若是到了自行過去便可。世子是自己人,老衲就不奉陪了,先引領太子殿下和雲世子,公主和各府小姐等人去安頓,隨後再去尋世子敘話。”

“好!大師勿須顧忌我,我自便就可。”容景點頭。再不看別人一眼,當真緩步向靈隱大師所在的達摩祖師堂自行走去,連一個引路的小沙彌也無。

夜天傾眸光微沉,雖然看著是容景受了慢待一般,但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靈隱大師是隱世高人,除了皇上外,尋常人難以得見其一面,更難得其一句話,如今容景單獨去他禪房,可想而知對於容景來說,靈隱大師豈止是高看,簡直就猶如貴賓。“太子殿下,雲世子,公主,各府小姐請!老衲早就著人安排好了院子。這就引領諸位前去。”慈雲大師對幾人再次一禮。

“勞煩大師了!”夜天傾頷首。

慈雲大師當前引路向山寺南方的院落走去。

“大師,我們住得朝南,景世子和月姐姐住所在北,如此是不是照應不到?”玉凝看了一眼北方,只見容景身影已經拐過了一座寺廟向後而去,她微微蹙眉,柔聲問道。

“靈臺寺本就不大,後山只有兩座院子,再無其它多餘地方,一處靈隱師叔住了,一處景世子住了,世子喜靜,而又正好和師叔論法。所以,眾位恕罪,南山雖然不甚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