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聽這話,趕忙解釋道:“媽,您可冤枉了啊!當初馬姨住院的時候,確實是您說不用我們特意趕回來的呀。如今您又反過來說是我們不願意回來看望,這實在有些冤枉啊!而且關於這件事情,我們也從來沒有說過不幫忙。只是咱們總得先搞清楚具體情況和原因吧,這樣才好知道該去找誰、辦什麼樣的事兒,您說是吧?”

聽到兒子這番話,肖老太太冷哼一聲,氣憤地說道:“哼,我說不讓你們回來,你就真的不回來了?那如果我叫你去摘星星,你是不是也要照做啊?還有,之前我讓你幫幫小黎,結果你倒好,不僅推三阻四的不肯出力,還自己跑回去把人家給嚇著了。你說說看,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吶!”

此時,一旁的姜黎眼見著氣氛越來越緊張,心裡不禁有些害怕。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慢慢地走到馬老太太身旁,輕輕地扯了扯馬老太太的衣袖,眼神裡滿是祈求之意,希望馬老太太能出面勸解一下。然而,馬老太太卻回頭狠狠地瞪了姜黎一眼,似乎在責怪她多管閒事。心想:這死丫頭,自己正在這兒幫她處理問題呢,她不老老實實待著,反倒來添亂。

“媽,您千萬別生氣啦!您消消氣兒,消消氣兒呀!我保證,明天一早就出去找人把這件事兒給妥妥當當地辦好。”說話間,只見他雙手輕柔地順著老太太的後背,語氣格外懇切地作出承諾。

馬老太太聽到他這般回應,心裡的火氣總算是稍稍平息了一些。她轉頭看向身旁同樣氣惱著的老姐妹,開口勸慰道:“老姐妹喲,你可別再氣壞了身子。小元既然都已經應承下來要處理這件事情了,那咱們也就放寬心吧。”

接著又將目光轉向小元,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說道:“小元吶,是馬姨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一時犯了糊塗。剛才對你態度不太好,馬姨在這裡鄭重其事地向你賠個不是,希望你別往心裡去啊。”

“哎呀,馬姨,您這可太見外了,使不得,使不得呀!都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辦事不利索、拖拖拉拉的,才讓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要說有錯也是我們的錯,哪兒能讓您跟我道歉呢?您這麼一說,倒真像是折煞我了!”小元連忙擺手推辭,言辭之間滿是惶恐與不安。

站在一旁的姜黎目睹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整個人驚得目瞪口呆。她心中暗自感嘆:這一家人不去登臺唱戲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瞧瞧這場面,活脫脫像一出精彩絕倫的大戲一般。

你來我往,唇槍舌劍,說得頭頭是道,唱得有聲有色。而她自己呢,則被晾在了一旁,完全跟不上他們的節奏和思路。這一刻,姜黎深深地意識到,看來自己還是得多讀些書才行,瞧瞧人家這口才,這邏輯,一套連著一套的,自己可差得太遠嘍!

姜黎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地再次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一口熱茶,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彷彿將她遊離的思緒也一併拉回。當她終於完全回過神來時,目光下意識地掃向身旁,只見那個中年男人正與馬老太太相談甚歡,兩人臉上掛著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似乎剛才那場小小的風波從未發生過一般,自始至終都是這般融洽和諧地坐在這裡談笑風生、悠然自得地品茗論茶。

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薑還是老的辣啊!相比之下,自己不過就是一塊初出茅廬的嫩姜罷了。

就在這時,那位中年男人突然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地朝著院子外面走去。不一會兒功夫,他便折返回來,但手中卻多了一部手機,顯然方才是到院外接聽電話去了。

回到座位後的中年男人重新落座,然後一臉認真地看向姜黎,開口詢問道:“小姑娘,關於你的戶口問題,你有什麼想法呢?比如你想把戶口安置在哪裡?是選擇農村戶口還是城市戶口?如果是農村戶口的話,那就得有相應的土地分配;而要是選擇城市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