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風雪交加,呼嘯的狂風裹挾著紛紛揚揚的雪花,讓視線越發模糊。笛飛聲冷著臉架著馬車,在這冰天雪地中艱難前行。天氣寒冷至極,風雪又大得驚人,他身上裹著厚厚的狐裘,頭上戴著李蓮花親手縫製的狐毛帽子禦寒。

那帽子雖然針腳奇差,卻讓笛飛聲倍感溫暖。他手上戴著的皮質毛絨手套,同樣出自李蓮花之手。至於那兩位姑娘製作的,他看都不想看一眼,哪怕李蓮花的手藝實在不敢恭維,他也只用李蓮花縫製的物件。

一旁的李相夷,也是同樣的裝扮。然而,李相夷自小養尊處優,沒吃過什麼苦,這冰天雪地的趕路,凍得他滿臉通紅。兩人的臉上全是冰霜雪碴,彷彿剛從冰窟中走出一般。

天色越發黑暗,如同被濃墨重重地塗抹。笛飛聲終於找到了一處平坦的空地,他用力拉停了馬車。“今晚先暫時在此地休息。”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風雪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李相夷見他停好車,快速起身回屋。一進屋,就被溫暖的炭火烘得暖洋洋的。方多病見他們兩人進來,連忙說道:“你們快把這斗篷披上,這幾日天寒地凍的,辛苦你了,阿飛!”

李相夷喝茶的手一頓,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嫌冷,只是偶爾出去一下,這個笛飛聲真是個怪人,讓他與自己換著來駕車,他卻不幹。

他沒辦法,又怕冷,所以就偷會懶。可看著笛飛聲在這惡劣的天氣中默默前行,他心中又有些愧疚。

笛飛聲喝著熱茶,熱氣嫋嫋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其實他不在乎這些辛苦,他心中掛念的,是李蓮花的身體。

這幾日有那兩個姑娘給李蓮花調理身子,這期間碧茶之毒僅發過一次。還是那日,這李相夷拉著他打雪仗著涼引發的。當時,笛飛聲氣得火冒三丈,若不是方多病攔著,他定要好好收拾李相夷一頓。李蓮花身子弱成那樣了,他居然還帶他去寒冷刺骨的雪地胡鬧。

想到這裡,笛飛聲的眼神變得更加冷峻。他看向李相夷,李相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別過頭去。

“以後不可再如此胡鬧。”笛飛聲的聲音冷硬,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李相夷自知理虧,嘟囔道:“知道了。”

方多病看著他們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一路上,他們幾人歷經了許多艱難險阻,但也在這過程中,彼此的情誼越發深厚。

夜晚,風雪依舊肆虐著。屋裡的幾人圍坐在炭火旁,沉默不語。他們都在思考著未來的路,思考著江湖中的種種紛爭。李蓮花的身體狀況始終是他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而這冰天雪地的旅途,也讓他們倍感疲憊。

“等天氣好些,我們得儘快趕路,李蓮花的毒,等不得了。”方多病打破了沉默。

笛飛聲微微點頭,李相夷也神色凝重。他們都知道,時間緊迫,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在這風雪交加的夜晚,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他們都要一起面對,為了李蓮花,他是他們最在乎的人。

隨著夜色漸深,幾人回房,漸漸睡去。而外面的風雪,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彷彿在訴說著江湖的無盡滄桑。

次日清晨,風雪小了一些,但天氣依舊寒冷。笛飛聲早早起來,準備繼續趕路。李相夷和方多病也迅速收拾好行裝。他們知道,在這江湖中,沒有退路,只有不斷前行。

馬車在雪地中緩緩前行,留下深深的車轍。他們的身影在風雪中漸漸遠去,向著未知的前方,繼續他們的江湖之旅。

寒風凜冽,雪花漫天飛舞,大地一片銀裝素裹。笛飛聲駕駛著快馬,拉著蓮花樓在這風雪之中一路疾馳,馬蹄揚起的雪花在身後紛紛灑落。他快馬加鞭,風雪兼程,很快便到達了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