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他不僅擅自進入她的世界,還在她的世界裡肆無忌憚的走來走去,甚至還不時的鬧失蹤,以為留下個再見就可以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嗎?朋友嘛,這是朋友嗎?他的名字甚至都不是真的,TMD,他們算什麼朋友?

當初葉安然剛重生不久,對於前塵往事表面上是拋之棄之,心裡卻還是會小心翼翼的念著痛著,潛意識裡和父母家人保持著算計好的距離,不遠不近,也不會受到傷害,直到顧白的出現,少年以強勢又柔軟的姿態進入到她的生活裡,不會多話不問理由,她莫名的有了傾訴的物件,記憶每每如陰雨天裡復發的陳年傷口橫掃而過時,一進到那個院子裡,心裡就彷彿平靜了幾分,嫋嫋茶香,嘻嘻笑鬧,給了前世與今生最好的過渡,所以葉安然將這段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看的比想象中的還要重。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在對方離開時還是難過抑鬱了好久,每個人都是過客,這也是她後來安慰自己的話,沒想到這位過客先生竟然還會回來,還是以這樣的偽裝,這怕是能激發任何一個以淡定為特質的人火冒三丈,髒話連篇,當然這後者葉安然也有些意外,想到十幾年沒說,說的也挺溜。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不良目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不良目的

葉安然恨不得把這麼些話悉數扔到對方身上,卻在瞧見對方一臉小心翼翼的表情時嚥了回去,她隨即緩緩勾起嘴角,朝著夏鬱白顫巍巍的一笑,早已察覺到她因為怒意極盛而更加黑亮雙眸的夏鬱白,早就自覺做好捱罵的準備,無奈她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沒有變。

慢慢的放鬆緊繃的身子,葉安然懶懶依靠著竹製藤椅,端起繪著雨後青花的茶盞,一搭沒一搭的畷著,倨傲的開口:“真的不會再瞞著?”

“當然。”夏鬱白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以前太多的迫不得已,既然能夠再次出現那就絕不會放手。

葉安然放下茶盞,皮笑肉不笑:“行,那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頓了頓,她迅速斂起神色,伸出白皙修長的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說謊,殺無赦。”

待對方應著,她方才迅速的問,“小白在哪裡?“

夏鬱白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葉安然指的是自己的雪獒,“寄養在別人家了。”

“什麼時候成了B大的教授?“

“19歲。”

“之前??????知不知道我考上了這個學校?”

“恩,知道。”夏鬱白直直的盯著她,眼神溫暖。

葉安然覺得臉頰有些熱,輕咳一聲,緩緩問道:“當年在小鎮上的相遇是偶然嗎?“一直以來這都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離開可以,她無法忍受抱著別樣目的的開始。

“本來是帶著任務來小鎮,碰見你們是偶然,當年小白真的是因為交託給不可靠的人才會意外丟失的。“夏鬱白鄭重的道,一字一句說的很明白,他一直都知道葉安然心裡的結,那時總是有意無意的流露更多的訊息,這本來就違背了他們的準則,那位也早已提醒過他,他卻一直沒有收斂。

這丫頭似乎經歷過什麼,比一般的小姑娘更加敏感,和人總是保持著淡淡的距離,他不忍心也不願意欺騙她太多,雖然終究是欺騙了,理智如夏鬱白還是潛意識的希望這段特殊的關係儘可能的可以單純些。

他生性冷淡,身邊第一次有人陪伴,初始只覺得有趣,後來卻是真真的心不由己了,任務結束時,他衝動的跑過去道別,說出口的話伴隨著心裡的某塊東西一起吐出來,有些空落落的缺失,鬼使神差的買下那個臨時租來的小院子,夏鬱白搞不清自己莫明其妙的想法,離開了卻不願徹底退出,甚至又以擔心的名義一次又一次涉入,就好像在水邊調皮玩水的鳥兒,一下一下的撩撥,終究會被打溼羽毛一頭栽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