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山站起身來重新見禮,司馬凌更加高興了。問了孟先生的近況,可尚小山出來快半年了,就偷偷報了回平安,哪還知道什麼近況啊。

況且還忘記了許多事情,又不想騙司馬凌,就說自己出來歷練一段時間了,先生一切安好。

司馬凌不吝誇獎直說好,什麼好男兒志在四方之類,其他便不問了。

而後接著說道:“我炎黃子孫綿延至今,依然昌盛,靠的就是對祖宗的傳承。而祭祀則是傳承的外顯,乃至傳承本身,故祭祀為我華夏民族第一大事。”

三人聽了都認同的點點頭。

“矇昧時代,生存環境惡劣,猛獸橫行,加之無法解釋的電閃雷鳴等自然天象,遠古人便將一些力量強大的生物或者難以解釋的事物天象作為圖騰崇拜,以求庇護生存。而這些便是最初的天神,其中至高者為天,就是我們口中的老天爺。”

“這個時代太久遠了,還沒有出現文字記載,只靠口口相傳,流傳至今只剩下了傳說。”

司馬凌有一絲無可奈何的釋然。的確,沒有文字記載實乃非戰之罪了,再經過時間的流逝,愈發無法考究。

現在的歷史典籍,都只是根據歷史傳說追溯到五千年前的黃帝時期,就造成各家學說不一,比如三皇五帝至今大家眾說紛紜,也無定論。

但無論哪家說法都有這一位:黃帝。

尚小山精神一振,說黃帝就得說蚩尤了。

果然就聽司馬凌說道:“黃帝吸收炎帝部落,聯合其他部落最終於涿鹿大敗蚩尤,一統中原,為我華夏正統。黃帝為我華夏上古文明之集大成者,故被稱為華夏始祖,人文初祖。”

“而蚩尤,在我儒家多為殘暴負面形象,太史公在其著作裡便說:諸侯相侵伐,蚩尤最為暴。蚩,蟲也,也為貶義。”

尚小山心道但是來了。

“但是,我按典籍走訪蚩尤故里,見到了殘破的蚩尤廟,裡面的神像也破敗了,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是個威猛戰神!”

司馬凌興奮的說道,“經過在蚩尤故里考究,與黃帝之考究對比,我們華夏民族,在黃帝時就已經有所謂多個民族,不是漢朝時所說單是漢族。”

“也就是說所謂漢族,就包含了當時多個部落,包括炎帝,蚩尤部落。黎民黎民,說的就是九黎之民,九黎就是蚩尤部落!炎、黃兩個部落,融合多個部落,姓氏很多,故稱百姓。此所謂今之黎民百姓由來。”

尚小山不由驚詫道:“也是說漢族本來就有蚩尤部落的血脈?我們和蠻族,三苗,豈不是?”

司馬凌鑑定說道:“不錯,我們同根同源,叫什麼族無所謂,只是加以區別。而要說華夏族,則是我華夏所有族群!我們生活在同一片土地,擁有共同的祖先啊!”

三人俱是震驚莫名,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回不過神來。

司馬凌喝了口茶,等著三人回過神來。

好半晌,尚小山才幹澀說道:“也就是說,蚩尤也是我們的祖先?”

“然也!”

“當年的那些部落都是,由於我們的需要,炎黃二帝又是統一了這片土地,為集大成者,有無量功績,才被尊為華夏始祖。”

司馬凌一反剛才的興奮,鄭重的說道:“蚩尤戰敗之後,一說其被分屍,一說向炎黃稱臣,但不論哪一說,蚩尤都被黃帝尊奉為戰神。蚩尤戰神旗一出,敵方無不退避。老夫有幸在蚩尤故里見過一面這種戰旗,當真威風!”

尚小山說道:“司馬先生,蚩尤勇猛善戰,可這戰旗一事為何從未聽過?”

顧神風與韓水清也是有此疑惑。

司馬凌神色一暗,說道:“應是在隋唐時候,因為民族矛盾,蚩尤的形象變為今天這樣,我儒家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