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元猶豫過後,還是點頭答應,“好,本世子便給公主一盞茶時間。”

徐鳳元說罷,屏退了身邊的人。

姬錦繡身邊的夏花和秋月也俱都退下。

“公主現在可以說了?”徐鳳元催促,他回京還有很多要事沒辦,可不想與姬錦繡當街拉扯。

“你就這麼想擺脫本公主?”姬錦繡反問一句,旋即苦笑出聲,“也是,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今日,本公主給你通風報信,就當做,是報答你昨日的救命之恩了,過後,本公主與你楚河漢界,再無瓜葛。”

說著,姬錦繡正色道,“我知道,你讓手下兵馬包圍了謝國公、二皇子、以及徐庶府邸,準備對他們進行無差別的報復與打擊,可其實,昨夜算計你的人只有兩個……”

“你若真的這麼做了,便是在京中樹敵,這般豈不更合一些人的心意?”

“公主說的一些人,是指誰?當今陛下嗎?”不待姬錦繡的話說完,徐鳳元便反問道。

被他這般銳利的目光盯著,姬錦繡莫名有幾分心虛,原來,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父皇容不下永安王府,並且在背後搞了許多的小動作。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昨夜讓十絕寨伏擊你、以及沿途截殺你的人,一是楊焱,二是徐庶,你若當真咽不下去這口氣,打擊報復他二人就是了,別再擴大仇恨了。”

“永安王府雖然勢大,但也經不住多方樹敵。”

姬錦繡好言相勸。

可徐鳳元卻嗤笑一聲,道,“公主當真以為我猜不到這二者?若本世子沒有猜錯的話,不論楊焱,徐庶,他二人的行為都是在當今陛下的默許下進行的……”

“其實真正意義上,想要本世子性命,讓永安王府絕後的人,是當今陛下,公主你最親愛的父皇,不是嗎?”

“……你……”徐鳳元將一切點破,這讓姬錦繡瞬間覺得更加無地自容。

但稍後,她便貝齒緊咬,道,“父皇這麼對待永安王府是不仁義了些,但,他身為一國之君,所行之事必有道理,不是你我能理解……”

“你既然知道這一切,就更該知道,父皇真正忌憚的,是永安王麾下的五十萬大軍,不如勸勸永安王上繳兵權,頤養天年?”

“上繳兵權,頤養天年?”聽到這八個字,徐鳳元就如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一般,“呵,公主當真覺得,我父這麼做了就可以保全永安王府?”

“即便沒有那塊兵符,憑藉我父多年在軍中樹立的威望,他一聲令下,何人不從?”

“只要我父活著,對於當今陛下、你的父皇而言就是一個極大的威脅,若我父當真這麼做了,面臨他的也只有皇室的趕盡殺絕。”

“公主自以為給了我永安王府一條出路,可實際上卻是陷我父與王府於危難之中,若你真的想報答我昨日的救命之恩,就還請公主日後不要再幹涉永安王府之事……”

“該怎麼辦,本世子心中自有定論!”

說罷,徐鳳元轉身就走,只留給姬錦繡一個背影。

望著他的背影,姬錦繡內心痛苦又無助。

明明都是大乾之人,明明應當君臣一體、上下一心,可為何會發展到今日這一步?

難道,永安王府與皇室註定站在對立面?

那這盤博弈中,誰又能成為最終的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