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他微微仰起頭,眼神中滿是不屑,彷彿在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說完,小道士如同從一場噩夢中突然驚醒,剛才那瘋癲的模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鎮定而又冰冷的神情。

他緩緩抬起那盞煤油燈,動作沉穩而又帶著一絲詭異。

他的手臂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緊張。

“天災人禍,並行根流,快祝我來進我寶燈,哈哈哈!”

可剛唸完咒語,他又開始癲狂起來。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如同燃燒的火焰,嘴裡胡言亂語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語。

不過他手中的煤油燈卻開始散發強大光芒,這光芒如同實質一般,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

光芒呈夜藍色,耀眼而又詭異,彷彿是從月亮裡抽取出來的。

地面上那些詭異和尚的血肉,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拉扯,緩緩脫離地面。

那些血肉就像噁心的泥漿,顏色暗沉,上面還掛著不知名的黏液,在光芒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恐怖。

它們在空中不斷蠕動,還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彷彿是有生命的怪物在掙扎。

一絲絲藍色能量從血肉中緩緩擠出,像是絲線一般,晃晃悠悠地流向那煤油燈。

這些藍色能量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流星。

當藍色能量靠近煤油燈時,燈罩緩緩開啟,如同飢餓許久的老人張開嘴巴。

那燈罩開啟的聲音清脆悅耳,彷彿是某種神秘儀式的前奏。

能量被瘋狂吸進燈內,發出“滋滋”的聲響,像是電流透過的聲音。

小道士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先是痴狂,眼睛瞪得極大。

彷彿要把所有的光芒都吞進去,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

接著轉為憤怒,眉頭緊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最後變成無助,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所有希望,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他嘴裡還喃喃自語:

“雖然沒找到那個人,但這些天災能量也能修復我身上的傷。要不是那老東西說我有抑症,我定能走得更高更遠!”

小道士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盯著那不斷吸收能量的煤油燈,眼神中充滿不甘。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唇色因激動而變得煞白,細小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沁出,順著鬢角滑落。

身體也因為難以抑制的激動而微微搖晃,雙腳在地上不自覺地挪動,像是隨時會失去平衡。

“對,我沒病!有病的是這個世界。呵嘿哈哈!”

他扯著嗓子喊道,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種癲狂的意味。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的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尾音還帶著一絲顫抖。

說到這兒,他臉上帶著堅定的神色,腦袋緩慢卻用力地點了點頭,頸部的青筋都因為用力而暴起,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可那堅定的神情中,卻又隱隱透露出一絲瘋狂與絕望,眼神中閃爍著雜亂的光芒。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寒光從那小道士身後襲來,原來是一個鋒利無比的風刃。

那風刃旋轉著,切割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邊緣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好似能劃破世間一切阻礙,差點便把他攔腰切斷。

小道士身體猛地一歪,肩膀上的衣服被風刃割破,絲絲布料在空中飄落。

“小小老鼠敢偷天道的油(靈魂)!你可真是紅豆吃多了……相死了!”

雲清用著冰冷的語氣說著,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彷彿是從冰窖中傳來。

她懸浮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