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去看了小姨,才從墓地回來。”

莫芫拍拍她的手,“不是,我怎麼會生氣呢,只是我早上去時看到有花,我以為是阿姨早去了呢。”

江程沁吐吐舌,撒嬌,“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莫芫笑笑,心裡卻存了疑問,每年只有她與阿姨去祭拜媽媽,既然阿姨沒去,那花束又是誰送的呢?

“姐,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外公,外公的身體最近好像越來越不好了。”江程沁小心的觀察著莫芫的臉色。

莫芫頓了頓,淡淡道,“有機會再說吧。”有人說經歷過生死會看透許多事情,也會忘記許多仇恨,莫芫覺得自己到底是個俗人,放不下情愛,也忘卻不了惱怒。

江程沁著急去約會,並沒有同莫芫吃飯,莫芫便開車回了家,路過蛋糕店買了一份提拉米蘇。

停好車,莫芫拎著蛋糕往樓底下走,花壇邊又看到了時諾,鬆了兩個釦子的黑色襯衣,黑色西褲,長腿直直伸著,西裝外套隨意的扔在一旁,黑髮微微有些散亂,同樣的姿勢,仰頭看著那斑駁的樓房,散發著些許慵懶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出眾的,走到哪裡都掩蓋不了他自身的光華。

莫芫頓了頓,終於抬步走了過去。

“要上去看看嗎?”莫芫站在他身旁開口。

時諾保持著雙手撐在身後的動作沒變,三秒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才下午四點,他以為這個時間她不會在家。

偏頭對上她清亮的眼睛,時諾眉頭微微上挑,帶著些懶散,“孤男寡女?”

莫芫有些無奈,反問,“那時先生是要上去還是不上去?”

“你要請我喝咖啡嗎?一個女人邀請一個男人到自己家裡喝咖啡可是有講究的。。。”時諾低低笑,眼中帶著光芒。

莫芫默然不語,開始後悔自己的提議,淡然道,“那,時先生再見。”

時諾斂了笑容,站起身拎起西裝外套拍了拍土,一本正經,“走吧,雖然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也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值得我冒險的。”

莫芫偏頭吐了一口氣,她有些肯定,這個男人應該是有精神分裂症的,每一次見他都不是同一副面孔。

單元樓還保留了二十多年前的模樣,沒有安全門,水泥臺階,時諾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三樓,莫芫不得不停下來等了他兩次,時諾才緩緩的上了來,十年,已經十年沒有走過這些臺階了。

莫芫將門換成了防盜門,早已不是原來鏽跡斑斑的鐵門了,但門邊的牆上還掛著早已失去作用的牛奶箱,那時,他每天都會從這裡為莫芫取一袋牛奶。

開啟房門,莫芫讓開地方,“請進。”

時諾站在門口半晌,才邁步進了去,黃昏的陽光透過老式的玻璃窗灑進來,在客廳裡碎花布的沙發上投下一片光影,牆上掛著有些發黃的八駿圖,二十四寸的老舊彩電,茶几上擺著盛放茶杯茶壺的茶盤,還有破舊不堪的雜誌。

一切都沒有變,彷彿時光倒流,一踏進這個門,便彷彿回到了十年前,他還是那個19歲的那個他,他與小芫安靜的生活在這裡,沒有人打擾。

莫芫見他愣在那裡,越過他進了客廳,習慣性的開了電視機,電視裡傳來流行的《小蘋果》的音樂,驚醒了沉浸在過去時光裡的時諾。

莫芫將蛋糕放在餐桌上,順口問道,“喝什麼?茶,咖。。。”一頓,“還是飲料?”

時諾眼中閃過一抹笑容,偏頭看她,“白開水。”

莫芫揚了揚眉,越發確定這個男人絕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心裡保持了絕對的警惕。

倒了一杯白水給他,莫芫指指沙發,“請坐。”

時諾握著溫熱的杯子,坐在了沙發上,莫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