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

鄭雋明關掉開關,又四處看了看,問他:“怎麼樣?”

鄭榆向後靠著洗手池,眉毛皺得很緊,這回不是氣的是愁的,“我們又要搬家了麼?”

“嗯。”鄭雋明靠過來,微微俯身手撐在臺子上環著他,“但是這次搬完之後,我們可以很長時間都不用搬家了。”

“什……什麼意思?”鄭榆的眼一點點撐圓,大概猜到了,但不敢信。

鄭雋明點頭,“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老天爺,這得多少錢啊!”鄭榆脫口而出,劈手就打向鄭雋明的肩、胸口、脖子,還覺不夠,又踹他的小腿,踹了好幾下。

給孩子氣得一腦門子汗,“你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是吧,這才來多長時間,租房子住不挺好的麼!”

“二手的,沒你想的那麼貴,而且有貸款,還就行了唄。”鄭雋明看他打夠了,把打在身上的手抓住,往自己臉上放,“以後再也不用等水變熱了鄭榆。”

“你又不跟我商量!”鄭榆往回抽手,“你什麼都不跟我商量,說你專制都是輕的,你簡直……”

“簡直什麼。”鄭雋明向前湊近弟弟的臉,聲音變輕,“簡直什麼?”

鄭榆不想在這種時候太清楚地看到他那張實在賞心悅目的臉,抬手去推,又被鄭雋明捉住了手,拉到身前低頭親了一下嘴,說是親,其實就是嘴唇輕輕撞,鄭榆被撞得向後仰了一下。

這時候鄭雋明終於逮到機會說他,“現在是對哥連打帶罵一點兒都不含糊了,是吧。”

“小時候那麼聽話。”鄭雋明咬著他嘴唇向外扯,放開再輕輕舔,兩人的嘴黏糊到一塊兒,連帶著他的聲音都變黏,“那時候哥哥怎麼都是好的,現在哥做什麼都是錯的。”

“你別親我。”鄭榆推他推不動,就往一邊躲臉,“鄭雋明!”

鄭雋明若有所思地啊了一聲,“聽聽,連哥都不叫了,天天鄭雋明、鄭雋明。”

語氣讓鄭榆還想打他,看到他脖子上的紅印,最後輕推在他臉上,鉚著勁兒和他生氣:“鄭雋明,你特別討人厭。”

鄭榆當然明白鄭雋明買這個房子的意思。他想讓他們兩個再也不用顛沛流離,可以不用再像兩隻螞蟻一樣搬來搬去,有個踏實的落腳的地方。

甚至很簡單的,可以不用在洗澡的時候因為水遲遲不熱而凍得像個孫子。

但鄭榆同樣知道,雖然鄭雋明表現得輕鬆,但從他更加頻繁的應酬和夜裡遲遲不關掉的燈能察覺得出,他身上的擔子不會輕。

既然溝通無效,鄭榆乾脆就不溝通。反正鄭雋明現在忙得腳不沾地,鄭榆回不回家根本沒人知道。

打電話發資訊來查崗,機靈的鄭榆同學總能很輕易矇混過去。

他就這麼愈來愈大膽地出去打工,從一份到兩份,從一天掙20塊錢到一晚上掙120。

本以為會一直這樣神不知明不覺地偷摸幹下去,但誰想得到,會以那樣的方式被鄭雋明抓包。

在此之前,鄭榆一直以為他們談工作的地方肯定是正經嚴肅的場合,誰成想,有一天會和他哥會在夜總會相遇。

說是夜總會也不完全恰當,檔次還是要高一些,最起碼明面上要正規許多。

鄭榆在裡面的工作就是倒倒酒,跑跑腿之類的,因為長得好偶爾也會被安排去哄一下大老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