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話,都可能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但如果從另外一個角度切入,這件事情目前對他其實是有利的。

蘇奇笑了笑:“你不會以為,‘蘇徵’這個名字,只屬於一個人?”

眼鏡男和他身後的幾個手下都是一愣。

黃毛腦子慢半拍,半天后倒吸了一口氣:“艹,還真沒人說過蘇徵只有一個人。”

蘇徵的那些事蹟實在太離奇,一個人能從考古隊手下逃脫一次,那是福大命大,次次都能逃脫,這已經不是運氣和實力能解釋得了的吧?

再怎麼有實力,還能比背靠國家的考古隊更厲害不成?

但如果蘇徵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倒鬥高手的代稱,那就解釋得通了。不過這種事情要不是內部成員,還真的很難有人能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比明星還漂亮的年輕人,該不會真是其中一個“蘇徵”?

他會倒鬥麼!

像是看出他的質疑,蘇奇吃飽後把盤子往前面一推,後仰靠在藤編椅子上,態度無比放鬆自然:“你們要的只是個顧問,又不是打手。論對海底墓的瞭解,除了你們想要的那個蘇徵,我來已經是綽綽有餘。”

海底墓!

眼鏡男瞳孔一縮,看蘇奇的眼神終於變了變。

目前他們夾喇嘛對外的說辭都是尋找海底寶藏,畢竟現在這個年代了,誰也不敢公然在一個大國的海域上造次,因此哪怕是他手下的這幾個人,聽到的也是要去尋找傳說中的海神寶藏,他們一直以為最多就是個沉船事故頻發的海域。

因此海底墓這三個字一出來,幾個手下都愣了愣。

“什麼墓?”

“尤哥,我們這趟還得下墓?這不行的吧?最近查得這麼嚴……”

眼鏡男一個眼刀過去,幾個手下立即閉了嘴。等他轉回身,眼神裡對蘇奇的懷疑已經徹底煙消雲散。

海底墓這事整個探墓界都還沒有任何訊息,是他們公司的大老闆花了大錢找一堆專家測算出來的。連他都是這兩天才知道,被夾上來的那些喇嘛更是一個個都被矇在鼓裡。

如果不是“蘇徵”的話,絕對不可能知道得這麼多。

他臉色變了又變,最終謹慎的開口:“先前多有冒犯,對不住。這次的鬥不容小覷,我們難免緊張了些,還請蘇顧問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計較。”

蘇奇才懶得跟他掰扯這些,擺擺手:“出海的船什麼時候到?”

“今晚。”眼鏡男鬆口氣,“其他人基本都已經到了,還差幾個外地的海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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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奇躺在民宿的船上,仔細覆盤這兩天一夜發生的所有事情。

被撕開全部重新裝訂的日記本、池女士家莫名其妙消失的面積,還有臨出門前,池女士對他說的那句話。

——“就剩你了”。

拋開重複的語句,和池女士的自稱來看,她當時向他強調的應該就是這句話。

就剩他了。是因為蘇徵同志的再次不告而別,和池慎的持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