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懷孕假象的藥物,大夫診到的自然是懷孕的喜脈。”少女用力敲了敲桌子,示意她說得口乾,讓胭脂先替她倒杯水來再說。

“假……假孕?”胭脂一瞬瞪大眼珠,半晌也接受不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小姐,這會不會……弄錯了?她若沒有懷孕,大夫不至於每次為她診脈都診不出來吧?”

東方語漫不經心瞥了她一眼,才慢悠悠道:“那是因為你並不知道,有一種藥物可以讓人的身體維持三個月的懷孕跡象;別說是用在一個年輕的女子身上,就是將那種藥用在一個男人身上,讓大夫去診的話,也一樣能診出喜脈 來。”

胭脂這一下,除了張大嘴巴外,實在再找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此刻她心裡的驚訝。

男人懷孕?

光是想想,就覺得這種情形詭異得太瘋狂了。

胭脂用力搖了搖自己腦袋,半晌,才回過神來,又繼續發揮她好學不恥下問的精神,道:“那大少奶奶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懷孕是真是假嗎?還有,她從石階滾下去的時候,明明流了很多血……”

“連大夫都分不出真假,她就更不可能了。”東方語看著兩眼寫滿好奇的丫環,十分有耐心地解釋道:“至於她滾下去時流那麼多血,那是因為有人事先加了些大寒之藥讓她服了下去,她被延緩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月事,便在那一下湧出來,再加上大寒之藥造成的劇烈腹痛……。”

“嘖嘖……那可是十足的流產之症。”

胭脂除了愣愣地驚駭莫名外,真真是隻有難以接受這個詞不斷在她腦子裡迴響了。

夏雪倒是鎮定得很,她瞄了下臉色古怪的胭脂,眼神微帶困惑,轉向了絕色少女,“語姑娘,這麼說,東方妮處心積慮接近耿言暖,為了就是這最後一推了。”

東方語點了點頭,涼涼道:“那是當然,你以為東方妮能放得下被毀容的仇恨嗎?”

“等等,你們說什麼呀?這事跟四小姐又有什麼關係?不是她在最後指證小少奶奶在背後推了大少***嗎?”胭脂聽得一頭霧水,看著神色淡漠的二人,連忙再度發問。

“胭脂,你難道忘了,還是你最先告訴我,說東方妮突然一反常態,天天往富織院跑,是為了向耿言暖學習煮茶的技藝,當然,她每次前去,還不忘帶上她重金購來的,那叫什麼秦玉香的茶葉呢;你說這事能跟她沒有關係嗎?”

胭脂聽東方語說罷,仍舊感覺雲山霧罩的,什麼煮茶?什麼秦玉香?

東方語見她神色迷惘,與夏雪默默對視一眼後,只得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算了,這丫頭心思單純點未必不是好事,起碼在她心裡,這世界可以多留幾分美好。

“語姑娘,你剛才說,耿言暖其實知道誰是真正推她的黑手,這話又怎麼說呢?”

“嗯,這個問題嘛……”少女揚起眉梢,明亮眼眸骨碌碌地轉了轉,忽然對那仍在發愣的圓臉丫環道:“胭脂,你過來一下,背對著我。”

胭脂側頭看著她,仍舊一臉茫然之色,不過卻依言背對著東方語站好。

少女眼角掠看了夏雪一眼,隨即分別伸出左右兩手,一個接一個按在胭脂背部。

“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夏雪怔了一下,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緩緩道:“原來是這樣。”

“這麼說,耿言暖是故意撒這個謊了。”

“嘿嘿……即使結果已到了最壞的地步,她仍能利用這最壞的結果,去爭取一個最好的結局;她的心機也不賴。”東方語懶洋洋一笑,眼底飛閃著幾分莫名寒意。

胭脂傻愣愣看著她們,露出甚是困惑的神色,道:“小姐,說了半天,奴婢還是弄不明白,這小少奶奶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呀?”

“哈哈……傻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