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泱泱風華與寬容氣度,與寧康從頭到尾的擠兌叫囂,當場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在場眾人大多數都在心裡默默搖頭嘆息,為寧康那愚蠢而魯莽的言辭感到汗顏。

陸院首對著寧楚一揖過後,連眼皮也懶得往寧康那邊瞟一下,卻正了神色,接著說道:“真正令陛下病情突然惡的原因,並不出於那些用於治療的劇毒,而是因為陛下所枕的那隻暖玉枕上,另有玄機。”

陸院首這話一出,人群中當即有兩個人臉色微微變了變;東方語涼涼抬眸,不著痕跡地掃了過去;發現錦衣男子的眼神似乎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而那蠢豬一樣的五殿下,臉色卻倏然大變,變得陰陰的,沉沉的,就像暴風雨來臨前夕的烏雲,完全籠罩在了他臉上一般。

“另有玄機?”右相斜目,含著窺不清的情緒,緩緩掃了過來。

“請陸院首明示。”

“我發現陛下所枕的那隻暖玉枕,有一條細如髮絲的裂縫;而我將那隻暖玉枕放在水裡浸泡了一會之後,竟然發現那些水起了變化。”

陸院首說著,微微停頓了一會,眼角含幾分意味不明的冷光瞟向錦衣男子。

“我後來再三驗證,發現真正對陛下龍體有害的卻是那隻暖玉枕。”

陸院首此言一出,眾人頓時譁然。

一直安靜閒坐的文秋鳳,也一改她清婉典雅嫻靜的態度,居然激動得霍一下站了起來。

“陸院首,你說的可是真的?陛下日夜所枕的那隻暖玉枕居然含有危害陛下龍體的東西?”

急切的自然不止文秋鳳一個;其餘人沒有再接著逼問,而是目光熠熠地盯著陸院首。

陸院首頓感壓力大增,他嚥了咽口水,才又接著道:“皇后娘娘,這事關重大;微臣若無實證,絕不敢在眾位面前說這等話。”

寧康似乎想到什麼,雖然臉上已不見了先前那股得意洋洋的神態,他也皺起了眉頭,卻追著陸院首問道:“陸院首,你確保沒有弄錯嗎?若真是那隻暖玉枕有問題,為何陛下的病情會在昨夜之後,經過太子與那個不知什麼來路女人的以毒攻毒治療之後,才突然惡化?”

陸院首微眯著眼睛,涼意颼颼地瞥了寧康一眼,冷冷道:“五殿下說得不錯,若不是有太子殿下找來東方姑娘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治療,陛下的病情確實不會有明顯惡化的跡像;陛下只會在日復日的昏睡中逐漸枯瘦……直至……”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誰都明白了他未竟之言所包含的真相。

寧康臉色從陰沉中變成了慘白。

右相有些氣恨地瞪了寧康一眼,道:“陸院首,請你繼續。”

“那隻暖玉枕裡面居然含有另外一種毒藥,那是一些無色無味的藥粉,量並不多,但因為陛下日夜都枕著那隻枕頭,所以裡面的毒藥就能在無聲無息之間滲入到陛下面板裡,從而與陛下體內的千日紅毒藥相互作用。”

陸院首皺了皺眉,又道:“因為東方姑娘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蔬導陛下體內的千日紅,卻沒有料到陛下枕頭裡面另藏玄機,這才讓藏在枕頭內那些毒藥一瞬佔了上風,也就在一夕之間加重了陛下病情。”

陸院首話音一落,文秋鳳立即冷聲道:“馬總管,陛下所枕的那隻暖玉枕,平日不是由你負責保養的嗎?它上面的裂縫是怎麼回事?平日都有誰接觸到那隻暖玉枕?”

“皇后娘娘請息怒,這件事既然涉及到陛下龍體安康,就不是一般的管理問題;請娘娘暫且坐好,接下來的事交給臣等來調查就可以。”大理寺卿林琅面無表情地看著那清婉典雅的女子,站了出來,一番話既不給面子又不卑不亢。

文秋鳳只是心急,被他這麼一說;臉上連一點尷尬也沒有,她隨即淺淺一笑,笑容一貫的遙遠迷離,“林大人說得對,是本宮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