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小寧兒。”於教授伸手捏他的臉,像小時候無數次那樣?。但是長大?後?的許頌寧臉上沒肉,一捏就疼。

許頌寧沒力氣掙開,只好別過頭。

“你這孩子可真行?啊,好的不?學,學你哥哥姐姐這臭毛病?”於教授笑著看他,幫他把略微滑落的毯子提起來。

許頌寧又咳一聲,“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於教授呵呵笑了笑,輕拍他的肩,“其實沒關係,是或不?是都沒關係。你幹什麼都好,我只要你開心就可以了。”

許頌寧轉過頭看她,“媽……”

“你媽媽我當年不?也?早戀麼?別擔心,別有?心理負擔。”

其實要真論起來,他們一家子的早戀基因都得追根溯源到於教授身上。

她從美國高?中回來的那個暑假也?不?過十七八歲,一眼就看上了來家裡拜訪的鄰家哥哥,冷酷英俊、高?高?在上,由此?便成了一場姻緣。

於教授雖然當年嚴抓許鳴珂和許瀲伊早戀,但到了許頌寧這裡,她覺得只要孩子健康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只要許頌寧想,她甚至能立馬到女孩家裡提親去。

中午,父親和老爺子以及許鳴珂,三個人一起從樓上下來。

飯桌上老爺子例行?關心孫兒們的情?況,因為許瀲伊不?在,便多問了幾次許頌寧。

倒也?沒問他出?去玩的事,僅僅問起他身體如何。

許頌寧一句實話也?沒說,只道自己一切都好,過些天就要回學校去。

難得開口的爸爸也?沉聲說了句:“讀書的事不?急,身體要緊。”

許頌寧只好點?頭。

午餐結束後?,於教授和父親出?門去玉泉山,許鳴珂陪老爺子下棋,許頌寧則照常回霞公?府。

走之前,許頌寧忽然想起了一樁事。

“哥哥,你國慶那會兒,一直在香港麼?”許頌寧問。

許鳴珂點?頭,“對。怎麼?”

許頌寧在他攙扶下慢慢往前走,沉默看著腳下的磚縫冒出?細草。

許頌寧若有?所思,半晌才說:“你見過葵葵的朋友麼?”

許鳴珂神色如常,笑了笑,“見過。”

“什麼時候。”

“機場,幫你送作?業。”

許頌寧點?點?頭。

許鳴珂低笑一聲,“怎麼,對她朋友更感興趣?”

許頌寧正要邁上車,回頭看他一眼,突然狠狠咳了幾聲。

許頌寧的臉色霎時慘白,微微彎下了腰,手指緊緊捂著唇都掩蓋不?住那股子強烈的痛苦感。

許鳴珂猛然一驚,“怎麼了?”

許頌寧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搖搖頭,劉姨在車裡頭攙住他的胳膊,扶他上了車。

“哥哥,國慶的事,葵葵讓我跟你說聲謝謝。”

許鳴珂挑眉笑起,“那麼芝麻大?點?兒的事不?必謝。更何況,那都是為了讓你開心。”

許頌寧點?頭應了一聲,車門緩緩關閉。

下午回到霞公?府,許頌寧也?無事可做。

現在琴也?不?能練太久,基本就只能看書,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