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沒出息,他態度這樣冷淡了,她卻依然對他賊心不死。

北京的幾所意向學校分數都高,她還想著,自己得再努力一些。

日子一天天忙碌又無趣,接連三次月考結束後,就這樣慢慢來?到了五月。

五月底的某個週五,氣溫舒適,風和日麗。

葵葵和陳清霧上完了排球課,擦乾淨臉上的汗水,一起去操場後面的水臺子沖洗胳膊。

“程小安這小子是真?不留情啊,往我臉上呼的。”葵葵說。

陳清霧扒著水龍頭,小心的沾水擦拭脖頸上的灰,“你倆都沒好到哪兒去。”

葵葵笑了笑,“造謠啊,我可沒他那麼壞。”

陳清霧這會兒沒功夫搭理?她。她們高中排球課用的專業型硬式排球,打著又沉又重,上課那會兒有一顆球沒接住直往陳清霧白淨的鎖骨上飛,蹭出了一大塊黑灰。

“怎麼?擦不乾淨嗎。”葵葵甩甩手上的水,轉頭就湊近她脖頸。

陳清霧下?意識往後躲了半寸,但?葵葵還是看到了。

她因為要擦洗鎖骨,把夏季校服領口完全開啟,一條細細的項鍊正掛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你躲什麼?”葵葵瞬間?嗅到一些不尋常的氣息。

陳清霧嚥了口水,“沒什麼,你突然湊過來?嚇我一跳。”

葵葵笑哼一聲,伸手勾住她脖子給她拉了過來?。

陳清霧比葵葵高几厘米,猝不及防被她一拉,不得不彎下?腰來?。

項鍊從陳清霧脖子上掉出來?。

葵葵一看,“梵克雅寶啊。”

陳清霧默不作聲,轉過頭繼續擦洗鎖骨上的黑灰。

葵葵又道:“還是十朵花的。你戴著上體育課,也真?不怕弄壞了。”

陳清霧低著頭,水流衝過發白的指尖。

“清霧,你還和他在一起。”

陳清霧終於說話?了:“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朋友?”

“嗯。”

葵葵冷著臉,“什麼樣的朋友?”

“普通朋友。”

“……”

陳清霧終於洗乾淨鎖骨,慢條斯理?扣好了紐扣,淡淡道:“我們真?的只是朋友,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而且,他最近要回北京了。”

“回北京幹什麼。”

陳清霧緩緩抬起頭,“許頌寧要高考了。”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葵葵的心像被鋼針狠狠紮了一下?。

天知道,她這些日子每天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手機看有沒有訊息。

天知道,她不斷找各種?事情來?做,竭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他。

葵葵慌忙垂下?頭,“許頌寧高考,許鳴珂也要去陪著麼?”

“當?然。”陳清霧又道,“四月中旬的時候他就回來?了一次,為了許頌寧的成人禮。但?成人禮當?天具體如?何也沒有跟我細說。”

“是麼。”葵葵看著操場塑膠跑道旁冒出的青青綠草。

成人禮啊。

她們高中的成人禮也在四月舉辦,那天葵葵趴在教室陽臺,看著身?著長禮裙的學姐和身?著西裝的學長一起從成人門邁過,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