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退讓,早在進沈府之前,她便準備了各種對付惡人的“藥粉”。

此時不要說只是幾個看起來有些兇狠的家奴,便是來一隊帶刀侍衛,她袖中的“藥”也足夠讓一行人頃刻間無還手之力。

最重要的是,如今她也是有身份在身的,即使太子不護著她,也是會顧及皇家的顏面的。

因此今夜只要不死人,一切都沒什麼太大問題。

這麼想著,沈青青頓時心中有了底氣,正準備大展身手,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喧囂。

緊接著,一聲高亢嘹亮的“太子駕到”如春日驚雷,驟然炸響。

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每個人全都驚在了原地。

沈青青驚愕抬頭,望向門外。

只見一隊宮人簇擁中,一襲黑衣的冷麵男子緩緩步入。

赫然正是蕭瑾年那張亦正亦邪的臉。

他一進門,目光便如鷹隼般銳利,掃視一圈,最終輕柔地落在沈青青身上。

下人們誠惶誠恐地跪了一地,蕭瑾年眼中卻只有沈青青。

他快步上前,沒有絲毫猶豫地拉起沈青青的手。

當看到腕上觸目驚心的長長傷口時,他陰沉的眸色透出森森寒意,原本矜貴清冷的氣質瞬間變得乖戾起來。

正要發作,手上卻傳來沈青青溫柔的暗示。

蕭瑾年冷著臉強壓下心頭的怒氣,低頭看向她,冰冷的聲音分明盛滿擔憂。

“真的沒事?”

沈青青輕輕搖了搖頭,臉色雖有些蒼白,但聲音卻很堅定,“無礙,只是渾身沒力氣,先進去了再說。”

沈青青的話一出口,蕭瑾年的心瞬間緊繃。

他想都沒想,便彎腰俯身,雙臂一緊,將沈青青穩穩抱入懷中,然後大步流星朝著沈懷安所在的懷仁堂走去。

堂內,早已問得風聲的沈懷安,還妄圖繼續裝病,糊弄過關。

他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如紙,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彷彿隨時都會嚥氣。

然而,沈青青再也不吃他這一套了。

她從蕭瑾年臂彎中緩緩走出,徑直來到榻前。

不由分說地一把拉過沈懷安的手腕,纖細的手指在脈搏上輕輕一按,眼中立馬閃過銳利的光芒。

床上的人依舊毫無反應,沈青青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她手腕輕翻,一道寒光悄然掠過,一枚銀針已穩穩地落在她的掌心。

沒有絲毫猶豫,她對準了沈懷安身上的跳動穴,猛地紮了下去。

“啊!”沈懷安痛得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整個人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榻上彈了起來。

動作之敏捷,速度之快,連站在一旁經常做苦力的年輕下人都感到汗顏。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

沈青青目光如冰凌般直刺向沈懷安,冷得他心底發顫。

旋即,她冷笑一聲,聲音清脆而響亮,當眾戳穿了他的偽裝。

“氣息均勻,脈搏有力,沈大人,你根本無病!”

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蕭瑾年,加重了語氣緩緩道,“太子殿下在此,沈大人是打算欺君嗎?”

她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沈懷安的心上,清晰可聞。

沈懷安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瞪大眼睛看著沈青青,眼中滿是乞求和哀怨。

可沈青青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直接別過了臉。

沈懷安被“欺君”兩個字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對著神色晦暗不明的蕭瑾年跪地叩頭,語無倫次地求饒。

“太、太子殿下饒命!微臣剛……剛用過藥,故而好了很多。望太子明察!”

蕭瑾年緊繃著臉,看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