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而錯過了她一次次的透支暗示。

“我原是那樣的不好,你到底愛我什麼?”顧澤愷的聲音低沉的不能再低沉,帶著些許的顫抖,像是疑問,又像是自嘲。

林盛夏沉默的看著她,除卻剛才那句是我之後,便再也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音,若非必要,她竟是連話也不想同他說的,可聽聞這話,她竟是冷諷的笑了。

“我做了那麼多愚蠢的事,我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這樣的我,你到底用著怎樣的堅持等了我這麼多年……”

顧澤愷寬大的手骨抑制不住的顫抖著,他走後,他用著回憶裡林盛夏每日的生活軌跡生活著,那時候才發現,她只要是在家事事都是為了他著想的。

他也是後來才發現,為了防止他面板過敏,他貼身的衣物都是林盛夏手洗過的,必定會用水衝的乾乾淨淨不留一絲泡沫。

他也是後來才發現,她煮的米粥特別的香,是因為她會提早半個小時就將米泡上,再用小火慢慢的熬煮。

“顧太太,回來好不好?讓我照顧你!”顧澤愷已經不求她還能像是從前那樣對待自己,也不指望她還能夠愛著自己,儘管只要腦海中浮現‘她不愛他’這個念頭,他就很難過。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那棵樹的,曾經他只覺得林盛夏就像是藤枝纏繞著自己,沒有了自己她便會枯萎。

可經歷過這八個月的生活,這個男人終於明白了……

原來顧太太才是那棵樹,即便是沒有了自己她也能夠獲得絢爛精彩,可他就像是藤蔓似的,少了她就會窒息而亡。

所有人都不說話,只是凝視著這兩個宛如畫報當中走出來的俊美男女的搭配,儘管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卻還是能夠從表情動作當中感受到哀悸。

林盛夏突然有了動作,只見她慢慢的收回了自己撐在竹椅上的手,動作恬靜嫻雅,不帶任何強勢的痕跡。

在中緬邊境,林盛夏一貫都是如此的,收斂起所有的強勢與固執,就像是尋常女子般的恬美,除卻冷了些外,竟有種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衝動。16607509

“表演完了麼?表演完就回去吧。”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已然將顧澤愷推入到了地獄當中。

而林盛夏卻是用手撐在自己的腰身後,慢慢的站起身來,將纖細帶著傷疤的手指從顧澤愷寬厚粗糲的大掌中慢慢抽出來,竟是從未有過的冷淡。

從前,林盛夏不論如何與顧澤愷生氣,都不曾冷淡到這樣過。

一陣涼風吹來,就連她轉身離開的姿態都沾染了冰封刺骨的味道,三千青絲隨風散開在削瘦身後。

顧澤愷竟是冷的連一根都握不住,一根……都握不住。

砰的一聲,木質的門板當著顧澤愷的面緩緩被闔上,林盛夏的身影在光與影的交界處忽明忽暗,她背對著自己,竟是連一眼都吝嗇分給他。

校舍旁開滿了油菜花,被風一吹四下搖晃著。

型槳大離升。宿命如此荒唐,情深只換來惆悵……

——————————我是今日更新的分割線,都別拉著我,我要去看電影~~~嗚嗚嗚嗚~~~~—————————

蘇皓軒從噩夢當中睜開了眼睛,他害怕的望著四周陌生的房間擺設,突然的想起自己已經搬家了。

樓下又傳來了媽媽和外婆的爭執聲音,他勉強的坐起身來費力的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找出藥瓶來按照說明書上的說明依次開啟取出來,就著玻璃杯中的水吞嚥了下去。

重新將藥瓶放回到抽屜裡面的時候,蘇皓軒的小手停頓了一下,看著自己特別放在抽屜裡的餐盒,粉紅色凱蒂貓的,一看就知道是並不屬於他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將餐盒取出來,蘇皓軒沾著薄汗的小臉上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