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則是整個人都陷入了大喜過望的激動中,一時間連開口說話都沒有辦法做到,興奮的無法言喻。

“娘。我不會……不會是在做夢吧!”白瑾瑜顫抖著問道,聲音裡帶著因過分喜悅而摻雜的哽咽。

她實在是太高興了!

原本以為是要落到別人手裡的東西,現在忽然,沒有任何預兆的,就回到了她手中!

“傻孩子,聖旨都接了,哪裡還能有錯!”況氏擦了擦眼角的淚。也是覺得幸福來得太快,有些來不及反應。

白瑾瑜將聖旨緊緊的握在手中。握到手指關節都泛白發疼。

她現在是準太子妃了!腦海中有無數個聲音在重複著這句話——

葉宅。

落銀仍舊沒有力氣可以下床,在肖肖的伺候下用了早飯。

不知怎地,她總覺得自己的身子較往常生病相比,這次恢復的格外緩慢。

大許是因為如月娘所說。寒氣侵蝕太重的緣故吧。

落銀沒有再多想下去。

外室傳來人腳步的走動聲,在朝著內室靠近。

落銀倚在丁香色的引枕上,以為是肖肖或紀海。

待腳步聲再近些,卻聽出了不尋常來。轉頭一看,透過藕色碎珠細簾,隱約見得一道墨灰色的欣長身形。

落銀臉色一喜,倏然直起了身子,但轉念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又重新往後倚了回去。裝作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同一刻,阻開內外室的珠簾被人撩起。

落銀將臉轉向內側。

榮寅以為她是睡著了,遂放輕了腳步。來至床邊。

微探身一瞧,就見她睜著雙烏溜溜的大眼,望著床內壁,面無表情。

“咳。”

榮寅咳嗽了一聲,企圖以此來提醒他來了。

然而床上的人卻並不買賬。

“幾天沒見,你就這麼對我啊?”榮寅口氣有些委屈。

見他跟自己來這一套。落銀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原來睿郡王還記得有我這麼個人啊——”

幾天沒聽到這個聲音。此刻縱然是帶著小脾氣的話,但榮寅聽在耳中,就只剩下了安心。

他自找了張椅子,在床頭處坐下。

見他不說話,落銀心中的不滿更甚。

她醒來的那一日,頭句話便問他人呢,月娘只道是早上來過一趟,她唯恐他會擔心,便讓肖肖去睿郡王府送了信兒,說她已經醒了過來,不必擔心。

沒想到他真的就一點都不擔心!

苦等了兩日,也沒見他過來看過自己哪怕一眼。

她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就生悶氣的女子,她起初以為他是有大事在忙,又讓人去了睿郡王府打聽,但卻從萬青那裡得到了這麼一句話——沒有啊,主子近來也沒什麼事情,吃好睡好,挺好的,讓葉姑娘不必擔心。

落銀聽罷冷笑了三聲。是以,這方算生了氣。

“這幾日我忙著一件事情——”榮寅伸手替她掖了掖身後的被角,這才開口說道。

落銀“哦”了一聲。

榮寅禁不住笑道:“你不想聽是什麼事情嗎?”

落銀一陣磨牙,而後沒好氣的道:“你愛說不說……”

“今日宮裡下了道聖旨。”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落銀雖是這麼說,卻還是心頭一緊,莫名緊張了起來。

“是同你沒什麼關係。就是,立了白瑾瑜為準太子妃。”榮寅口氣故意學她那般,放的極淡,一副事不關己的意味。

“什麼!”

落銀卻是無法再裝淡定了,猛然翻過了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剛才說什麼?”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