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能力過人,這京裡的商鋪誰不得仰仗著他過活。”

宜妃開口剛想說點什麼,太后就開口了:“我說你們兩個,這老四和老九都是皇帝的兒子,皇帝的兒子還能差了去?”

太后一說這話,德妃和宜妃就笑了,都連忙點頭稱是。我在一旁也跟著她們笑。果真,這皇宮裡個個都戴著假面具過活,就連一向溫婉賢淑的德妃也不例外,場面子話說得是一套一套的。

德妃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徐徐道:“老祖宗,臣妾想央你件事兒。”

“什麼事兒?”太后問。

“剛才老祖宗不是說了嗎,月末是老四生辰。老祖宗也知道,老四從小就不在臣妾身邊,如今臣妾想要補償老四,便親自準備了禮物,月末的時候想讓笙歌替臣妾去一趟老四府裡。”

我愕然。讓我去給四阿哥送禮?德妃怎麼突然做出這麼個決定來?要真讓我去給四阿哥送禮,她剛才在門口遇見我的時候怎麼不說?

抬眼一望,對上德妃若有所指的神色,我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送禮是假,去見蠻兒才是真。心下一暖,便對著德妃感激一笑。

太后許是沒想到德妃會這麼說,思考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然後德妃和宜妃又閒聊起來,說的無非都是衣服首飾或者吃食之類的,我聽得無趣,便坐在一邊假裝聽著,等大家夥兒笑的時候也跟著笑,等大家夥兒不笑的時候也跟著停。

“德妃姐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笙歌明年開春怕是有十九了吧?”宜妃話雖是對著德妃說的,可那雙細長的鳳眼卻是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一直有一種感覺,總覺得宜妃打從第一次見我就不喜歡我,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接下來怕是要當著太后和德妃的面提及我的終身大事了。

德妃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宜妃提及我年紀是為著什麼。她臉上的表情雖然不怎麼自然,但還是點頭道:“是啊,明年開春就十九了。”說完滿臉深思地望了我一眼。

宜妃笑了起來,轉頭對著太后說:“老祖宗,您老打算留笙歌到什麼時候啊?一般女子十九歲怕是早就嫁人生子了。”說完又用帕子捂著嘴笑。

太后似乎也沒有想到宜妃會在這個時候提我的婚事,細眉微微蹙起,眼睛在德妃、宜妃和我之間掃了一圈,卻也沒有表態。

“老祖宗,您倒是表個態啊。如果您沒有合適的人選,臣妾孃家的侄兒倒是還沒有娶親,前陣子臣妾哥哥還託臣妾幫著找個可靠的人呢!”

哪裡有針線?我真想把宜妃這張嘴巴逢起來!我嫁不嫁人,生不生孩子和她有幾毛錢的關係?為什麼總是處處針對我?先不說我可靠不可靠,就算是我要嫁人也絕對不會嫁給她的那個什麼孃家侄兒,光看那九阿哥我就能猜到他孃家那侄兒的本性。

我開始討厭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了!越想越氣,我也顧不了什麼宮規禮儀,起身走到太后面前福了福:“太后,笙歌願意一輩子陪在您身邊。”

太后臉上完全沒有笑意,也沒有看我,嚴肅著對宜妃說:“宜妃,不是我說你,如果你日子過得太閒的話,不妨花點心思在自個兒兒子身上。笙歌畢竟是德妃的女兒,她的親事還是要由德妃來定的。”

宜妃偷雞不成倒失了把米,自己被太后訓了一頓,臉上瞬間換了顏色,訕訕著說:“老祖宗教訓的是,是臣妾越矩了。”繼而又轉向德妃說:“妹妹剛才話說過了,還望姐姐大量,不要往心裡去。”

本來好好的氣氛被宜妃破壞了,太后藉口說有些疲乏便打發了我們離開。我送德妃和宜妃到寧壽宮門口,宜妃沒多作停留,領著貼身宮女離開了。德妃拉著我關切地囑咐:“最近容易起風,下次出門記得多加件衣裳。”說罷,也領著貼身宮女離開了。

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