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市身體的虛弱的,所以發現了他臉上露出的疲憊後果斷地送他回了病房,送完人後又很快回到了絕的病房。

雖然知道這人的身體除了左臂外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那副閉眼無力倒下彷彿失去呼吸的瞬間卻不停地在所有人的腦中閃過,無法放心,不敢放心,所以當絕從昏睡中醒來時,看到的就是幾個少年環繞著或倚或伏地睡在床沿的畫面。

絕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幾個少年,心中暖流陣陣流過,嘴角微微彎起,眼中盪漾著自己看不到的溫柔,幾個少年的眼底都有著淡淡的疲憊,絕擔心吵醒了他們,沒有動,只是偏頭靜靜地看著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久違的藍色身影映入眼簾,兩人視線接觸,那人先是一呆,旋即露出驚喜的表情:”手冢,你醒了,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來人不用說,自然是換了身平常衣服的幸村精市。

“幸村。”絕發現幾人的呼吸有了變化,顯然即將醒來,就沒有故意壓低聲音。

模糊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昏沉的神智頓時醒了過來,耳邊傳來那獨特的清冷聲音:“我很好,沒什麼大礙了。”

雖然早知道這人沒事了,但是親眼看到了才鬆了口氣,想起昨天自己心魂俱喪的痛苦,居然還不華麗的落淚的表現,心裡就有一把無名火不停地燒啊燒,伸手撫了撫眼角的淚痣,跡部景吾很優雅地瞪了精神很好的某人一眼,哼了一聲去了隔壁特意空出來給他們休息的房間洗漱去了。

其他幾人放心之餘也想起了一件事,全都冷笑著瞥了某人一眼前去洗漱,算賬也是需要好精神的。

絕茫然地看著神色不善的幾人,有些困惑。

“噗嗤!”看到絕的神態,幸村精市就知道這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哪裡得罪人了,不過他並不打算提醒,因為他自己也很是惱火呢!

“幸村。”想了半天也沒得出答案,絕乾脆把它擱置一旁,看向一旁久未出現的某人:“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裡?”明明以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東京來找他的,可是最近竟然這麼長時間沒有來,雖然上次說過,可是······“我問了真田,他不肯說。”

這傢伙,還真是自己的剋星呢!原本準備‘好好’和他談話的心因這兩句話而柔軟了下來,幸村精市嫣然一笑,將左臂被打了石膏暫時不能動的絕扶起,細心地將枕頭墊在他的背上:“我最近真的有些事情,等過一段時間我一定告訴你。”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有筆賬要好好算算。”最先洗漱完畢的某人走了進來。

“啊?”絕愣愣地看著手撫淚痣的某人,臉上罕見地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好、好可愛!跡部景吾心一陣狂跳,慌忙扭過頭去,拼命說服自己,跡部景吾,拿出你那華麗的自控力,決不能就這樣淪陷,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的笨蛋。

隨後進來的忍足侑士一看到自家部長那副不斷變化的表情就知道他八成已經未戰先敗了,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讓開,讓和絕相處時間最多、已經頗有抵抗力的不二週助當先鋒。

“手冢啊!”不負眾望的不二很鎮定地坐在絕的旁邊:“你其實一直在練左手吧。”

“啊!”一聽到這個話題,絕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果然,自己沒有遵守諾言的行為是讓人看不起的,真是太大意了,絕暗自慚愧地自我批評。

“可是手冢,我記得當時醫生給的建議是在好之前除了平時的正常生活外,你的左臂最好不要進行激烈的運動吧,尤其在知道你是網球選手後,其中的幾種球更是不可以用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那場和小景的比賽中,你的左臂似乎用了不止一種被禁用的球,而且用了不止一次,那種熟練的程度可不像是很久沒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