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市中心,李映棠餘光瞥見馬路對面熟悉的身影,是賈焰。

一個人站在路邊抽菸,不是說身體不舒服?

她上前打招呼:“賈伯伯,你在這裡等誰?找到我們村了嗎?”

上午碰面時,臉色不似這般蒼白啊。

此刻血色全無,臉上的表情,頗為沉重。

難道被阿霰診斷出了絕症?

賈焰抬眼,勉強露出微笑:“找到了,也看了病,特意過來抓藥。今天多謝你,沒有你的地圖,可能得打聽許久。”

“不客氣。”李映棠留意到他身邊腳踏車把上掛著的中藥。分外不解,既有藥可醫,為何愁眉苦臉?她指了指他手裡的煙又道:“你吃藥不能抽菸吧?身體恢復不好的可別賴阿霰醫術不到家啊。”

賈焰掐滅菸蒂:“不抽了。有件事向你求證,清風說,你們第一次見面時,你一直看他,甚至曾摸他的手?”

這個誤會,他得到清風那解開。

李映棠:“........”這話都告訴家長?

爸寶男!

她臉不紅心不跳,坦坦蕩蕩道:“他當時和阿霰並排走在我後面,一時沒注意往後伸手牽阿霰摸著他了,察覺不對勁立刻便撒開了啊。

至於看他,我這個人心眼兒比較多,他頭這兒有顆痣和阿霰的一模一樣,心裡由此產生了些許疑惑。

回家問阿霰,婆婆有沒有紅痣,因為這種特徵在我的認知裡只有血親才會有,便問他婆婆是否生了雙胞胎,他全部否認了,之後我在丁家遇到你的兒子可沒瞧過他,不信你問他。”

賈焰心頭髮苦,孩子確實知道了。

多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李映棠繼續:“麻煩你替我向賈同志解釋一下,我對他真沒心思,叫他別瞎想。他若誤會我,認為自己家世好,我想攀他的高枝,但被他揭穿了什麼的,就錯了。

我的家世也不差,不會選擇性的降低身份配男人,通常只有男人掂量著能不能配得上我。”

賈焰此刻有了別的憂慮,怪不得沒領證,她家世好,家裡不同意。

是了,她外語流利,普通人家的孩子,在她這個年紀根本做不到。

若她家一直不同意,他是否可以用此條件,讓孩子認他?

李映棠:“賈伯伯,你在聽我說嗎?如有失言得罪的地方請見諒。”

賈焰回過神:“解釋清楚便好。”

李映棠徹底放下心,與之道別,跨上車離開。

走了一段路車鏈子掉了。

破車!

她停下車支好,搉樹枝修理車鏈子。

搗鼓半天沒弄好,只得推著找修車鋪,

“車子壞了?”賈焰自她走後,便跟在她後面,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尾隨她。

李映棠:“是啊。”

賈焰:“我試試?”

“麻煩你。”李映棠讓開位置。

賈焰從路邊的店鋪內借來工具,磨磨蹭蹭的修理:“之前報紙上有一位叫秦霰的小同志被人抄襲了什麼論文,是你們嗎?”

李映棠大方承認:“是的。”

“表面瞧著他身世不差。”賈焰說。

李映棠:“腹有詩書氣自華,阿霰學習好,愛讀書,內在的學識修養,轉為外在的優雅脫俗,自然不一般了。”

賈焰側首看了她一眼,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她本身也挺優秀。

反正他這樣的粗人,講不出此番道理。“你方才說你家世好,你們的婚姻,父母沒阻撓麼?”

“沒有啊。”李映棠實話實說道。

爺爺和老爸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阻撓什麼?

老爸針對阿霰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