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個婚之後,總倒黴,先在山上輕微感冒,接著肋骨裂了,柳麗蓉是不是克他?“初五,結婚需要推遲還是咋?”

“不大嚴重,可自愈,兩個月內不得同房,不得重力勞動。多休息,你的燒挺厲害,喉嚨也有些腫,初五結婚,吃藥好的慢,掛點水,不影響結婚,酒別喝。”秦霰叮囑完回辦公處配藥。

錢剛跟著他,確保門口沒人,他小聲道:“秦大夫,你結過婚,咋洞房的?傳授傳授經驗唄。”

秦霰本就是清冷的氣質,此時眼神似結了一層冰,從心底厭惡此人。

這渾人真的該感謝公家對他的素質教育,否則他絕對悄無聲息弄死這人!“你若不懂可以問你爹,幾十年的經驗比誰都豐富。”

錢剛:“........”罵人嗎?

秦霰兌好藥水,為其掛上後走了。

回到辦公處,提筆卻不想繼續寫論文了。

他作為一個丈夫,養好媳婦是應該的。

棠棠確實什麼也不缺,可不代表他可以不送。

思來想去。

決定按她的模樣兒,雕一個縮小版的她當作禮物。

他閒暇時愛做木雕,家裡正好有工具。

門口有桃樹,砍了當材料。

他拿著斧頭剛要劈,便聽到她的尖叫:“你幹嘛?都萌芽了,再過一個月能賞花。”幸好沒答應吳紅到程二家看牌,若不然這樹,就沒了。

秦霰:“.........用木頭。”

“廚房一大堆,不隨你挑?”

“桃樹辟邪,廚房的木頭不辟邪。”

李映棠笑出眼淚,是不是被她傳染了,他咋迷信上了:“你幹嘛用的?我記得村後的山上有好幾株桃樹,你要多粗的我去砍,這兒的不許砍啊,留著賞花。”

秦霰:“得空我自己去砍。”

李映棠拿過他手裡的斧子:“還是我去吧,在家閒著也是閒著。”

秦霰:“手臂粗。”

“好。”李映棠找了一副尼龍手套戴上走了。

找到山裡的那株桃樹,選擇秦霰需要的枝幹,揮動斧頭。

山裡安靜,砍樹的聲音尤其大。

幾個年輕的女子提著菜籃子過來。

“秦大夫家的,幹嘛呢?”

李映棠:“我家男人要用桃枝兒。”

“入藥麼?”

秦霰是大夫,偶爾會為病人開中藥,大家唯一能想到,便是此用途。

李映棠不知道,含糊點頭:“嗯。”

“需要我們幫忙不?”大家熱情道。

李映棠:“我自己來可以的,你們挖野菜?”

“嗯,這幾天山裡的野菜一茬一茬的又鮮嫩,你要不,我分你些。你家有面粉的話用來包餃子,包包子,都好吃。也能炒。”

李映棠笑著道謝:“不用了,你們忙吧,我一會兒也走了。”

“誒。”女子們走後不久。

李映棠砍好桃枝,拖著返回,快挨著衛生站,看見錢剛。

對方站路邊,一直望她,待她靠近打招呼:“砍樹?這是力氣活,秦大夫咋捨得讓你幹?我家麗蓉不用幹。”

李映棠哦一聲,抬腿作勢繼續走。

他又道:“你如果不想幹的話,可以跟著我,我忙的時候,一個月能掙上千,絕對養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