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是兒媳婦。”吳紅道。

李映棠接著反駁:“就因為是兒媳婦,才會痛下殺手。好比你辛苦養大的兒子,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全緊著媳婦,漏掉你,一次兩次你不計較,一年兩年如此,你恨不恨?不信咱倆打賭。”

吳紅笑道:“賭啥?我可沒錢啊,輸了我頂多幫你幹活。”

李映棠:“行,輸了你幫我幹兩天粗活。贏了,家裡除了男人不能給你,其餘隨你挑。”

大家哈哈大笑。

調侃道:“叫秦大夫聽見,仔細你的皮。”

“他敢!”

柳嬸:“我也下個賭注。”

李映棠笑意收斂:“柳嬸,您就別湊熱鬧了,人多我輸不起,贏了家裡也沒那麼多活幹。”

柳嬸:“......”個死丫頭,是不是故意針對她!

……………

天色漸晚,雪又開始下起來。

大家只能離開。

李映棠回衛生站,意猶未盡和秦霰說起程小秀:“按理說,那地方離咱們這麼近,擱那燒人,村裡應該有人會發現啊。”

“也許在別處燒了,拋至此處。如今現場被破壞,若抓不到兇手,第一現場估計很難查證了。”秦霰說。

李映棠變臉:“什麼意思?怪我阻止你上報嗎?”

秦霰抬眉:“有感而發,你別多想。”

“哼!”

秦霰憋了憋:“實話實說,你生什麼氣?”

“誰生氣了?”

“你不生氣,為何哼一下?”

“我感冒鼻子不通氣,哼一哼通氣不行嗎?”

秦霰:“.......”是這樣麼?

.........

雪大成災,積雪壓塌了好幾戶村民的房頂。

剛送上的電又停了,半夜的衛生站擠滿傷患,空置的房間,用來安置村民。

秦霰抱被子回原本的房間,也就是現在李映棠的住處。“這幾天恐怕要在這裡休息,人多手雜,家裡的東西收好,房門隨時鎖。”

“知道了。”李映棠滿臉喜色騰出位置:“凌晨一點半了,不休息嗎?”

“還有兩人的輸液針沒拔,等為他們拔了輸液針便休息。”

“我等你,美人~”李映棠朝他拋眉眼。

秦霰:“........”

李映棠等到睡著,也未見秦霰。

但第二天醒的時候,身邊的褥子是溫的,腳邊還有一個發燙的熱水瓶,應該是他剛放的。

她起身洗臉刷牙。

發現牆角的茶桌不見了,大喊一聲:“誰搬我桌子了?”

“啥樣的桌子?”

李映棠:“小腿高,大概這麼長,上頭還雕刻了一隻蟾蜍。”

“是不是被老九他們拿去當凳子坐了。”

李映棠循著吵鬧聲推開最東邊的房間,室內一股子旱菸和臭腳丫味,烏煙瘴氣,燻得她直咳嗽。

“找秦大夫啊,他不在這兒。”

李映棠一眼看到自己的桌子,被幾個大男人圍著,上面擱著牌九和骰子,一個糙老爺們兒正用旱菸頭磕她的蟾蜍,她瞬間火冒三丈。

“你們太欺負人了!”她冷臉上前一把奪過男人的旱菸來個對摺扔地上。

不解氣又掀了桌子。

上面的牌九和骰子撒一地。

她也不管,搬起桌子就走。

大家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

到底誰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