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老七,生日,生日快.....”

老頭話未說完,向後倒去。

大家忙著叫大夫。

李映棠掰開老頭的手,趁亂溜了。

返回的路上遇到秦霰。

他正等在招待所門口,旁邊還有一個姑娘,舉著紙筆往他跟前送,不知道他同姑娘說了什麼,姑娘惱了,扭身走人。

目光流轉間,兩人的視線碰到一塊。

秦霰即刻大步走向她:“棠棠,我.......”

李映棠率先道歉:“讓你擔心了,我剛才發現錢包丟了著急找,幸好沒被人撿走。”

秦霰原本要說明房子的事,聞言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李映棠繼續道:“我後來跟你侄子走了,他說你爹快不行了,要見你我,你不願意見,我至少該見。你爹給你留了東西,說到鑰匙在哪兒的時候沒說完,又祝你生日快樂,然後就.......你要看看嗎?”

秦霰沉默的注視前方,微翹的睫毛輕輕顫動。

黑色大衣,襯得他面板蒼白。

那模樣在李映棠眼裡,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早年喪母,青年喪父,雖然那個父親並沒有什麼卵用,但血濃於水,心裡總歸是難過的。

她輕輕擁抱他安慰:“別難過,你還有我呢,以後有我心疼你。”

秦霰唇角漾起一抹極淺的笑意:“嗯。”

路過的行人議論紛紛:

“你們看那兩人,大白天摟一塊兒,也不嫌丟人。”

“男的還挺俊。”

“長得俊花心,你們以後可記住了,找物件不能找俊的.......”

李映棠秒抬頭。

秦霰下意識解釋:“我不覺得自己俊,更不花心。”

李映棠噗嗤一笑:“花心也沒關係,我換一個。”

秦霰:“.......”換一個?!剛誰說,以後有她疼他?

........

街道一眼望不到頭。

李映棠載著秦霰回家,一段路後掉頭:“我給你買輛車。”哪家大小姐騎車還載男人?

她的力氣,只能用來掙錢。

哪能載男人呢?

男人載她差不多。

“別破費了,又不常用。”

“不能沒有。”李映棠再次來到車行,幫讓他挑了一輛:“試試。”

秦霰看看她,跨上自從車,騎了一圈。

李映棠花痴眼,人靠衣裝馬靠鞍,衣服一換,新車一配,活脫脫這個年代的高門子弟。“阿霰,好騎嗎?”

秦霰回到原點,單腿支地:“可以。”

李映棠望著他的大長腿點頭:“就這輛吧,多少錢?”

“沒票兩百二。”

李映棠利索掏錢,上完牌和秦霰並行回家。

一進村,便被包圍了。

“你們兩口子這是發財了?瞧這打扮的,跟城裡人似的。”

“人家小夫妻本來就是城裡的,進城穿好點不正常嗎?”

“這身得多錢?”

“都是家裡的舊衣服,不值錢。”李映棠打哈哈,三言兩語搪塞了村民後,和秦霰往衛生站去。

門口站著好幾個村民。

都是找秦霰看病的。

見他回來,紛紛迎上前:“可算等到你了,我這腿啊,前兒出糞絆了一跤,一直疼。”

“我後腰疼。”

“我這胳膊不能動了.......”

秦霰停好車子,開門進屋:“一個一個來。”

李映棠回房間收拾這兩天換下的衣服,整理大棉襖二棉襖時,猶豫著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