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無可厚非,但他終非池中之物,不可能一輩子都是國安的馬前卒。

沈斌沒有看出廖尚勇的擔心,繼續說著他的計劃。黃中山越是不讓動碧輝,沈斌偏要抓幾個讓他看看。

“大勇,你先找幾個生面孔去探路子,只要發現有違法行為馬上給我發訊號。我帶人埋伏在周圍,只要接到訊號就進去抓人。現在天長正在治安整頓,這種高檔娛樂場所,反而因為官方保護成了聚集地。不動則已,要動就要抓幾個實據。”

“斌,我讓幾個攝影記者等候在門外,利用媒介輿論同步施壓。最好能抓他幾個天長的官員,要搞就把事搞大,看他黃中山怎麼收場。”丁薇跟著說道。

廖尚勇猶豫了一下,抬頭看著沈斌,“斌哥,我覺得您還是再考慮考慮。這樣一弄,不但天長政界壓力巨大,連省裡恐怕都要出面制止。可別弄到最後,您反而成了南湖政界的公敵。”

丁薇不屑的哼了一聲,“怕什麼,大不了不幹了。”

沈斌搖了搖頭,“大勇,看來你還是不瞭解中國官場的規則。這些在基層當官的人,他們永遠跟著強勢一方走。至於省委大員們,我到覺得有些人很希望打破這平靜的政治局面。”

沈斌跟霍仁軍談完話之後,他隱約覺得霍仁軍有此想法。反正霍仁軍沒有不讓他查,至於怎麼查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斌哥,別忘了咱們的重點是範一舟,這麼一弄,肯定會牽扯您很大的精力。”廖尚勇提醒道。

沈斌微微一笑,“大勇,其實這正是範一舟想看到的結果。只有我陷入八方為敵的泥潭中,他才有機會重新調整佈局。這小子深諳中國高層的政治規則,他知道國家安全域性不敢對他進行公開的調查。在秘密調查的人員中,也只有我這樣背景的人才會令他頭疼。如果我清閒無事有的是時間針對他,那範一舟就會沉寂下來,導致彼此之間形成僵局。既然這樣,那就應了他的心願,讓這小子主動露出尾巴。”

廖尚勇不服的問道,“斌哥,難道他就不怕其他人的調查?比如說~向陸成主任那種級別。”

“大勇,調查這樣的人,財權勢以及天時地利都的佔齊了才行。別說是陸成,就是龍叔親自出馬,國安部也只能成立秘密小組不敢公開。否則,潘瑞部長頂不住政治局大佬們的壓力。光是這一點,就制約了國安的人力資源。在許可權上,總部又無法進行限制性審訊,地方國安更是奈何不了範一舟這樣有背景的商業巨擘。南湖和三亞兩地的政治大員,多多少少會成為他的保護傘,掣肘國安的取證。所以說,範一舟不擔心別人,他怕的就是我參與進來。”

廖尚勇苦笑道,“是啊,您的身份,正好抵消了他的背景資源。況且跟您拼財力和政治人脈,範一舟哪一方面都低了一籌。斌哥,您說萬一有一個和您同樣背景和實力的人成了咱們的對手,那會怎麼樣?”

丁薇笑道,“那很簡單,一把大狙擊步槍,直接點殺了他。”

沈斌笑了笑,雖說丁薇說的是玩笑話,真逼到份上也只能這麼幹。況且中央政治局裡本身就有一個秘密調查組,專門從事部委級以上大員子女的政治考評,為的就是防範於未然。不過,那些被考評的子女之中,不包括沈斌這樣的外戚身份。

既然沈斌執意要掀起風浪,廖尚勇沒再勸阻。廖尚勇返回了行署,開始安排晚上的潛入任務。廖尚勇現在手底下有一批固定人手,大都是他發展起來的外圍成員。不過這些人的重點都放在了風之行那邊,廖尚勇不打算晚上動用這些人,只能向行署申請。

當日下午,省廳副廳長段西林如約派來兩名警校的教官。一個叫黃濤,另一個叫張波,兩人都是三十多歲。他二人公安大學畢業之後,轉為地方警校擔任教官。與沈斌一見面,黃濤遞給沈斌一份名單,從現在開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