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放你出來,你早死掉了。」

皮裘非常生氣的說:「他不敢跟我一對一,只會躲在很多很多人後面。」

要是單打獨鬥,那隻肉雞一定打不贏他的,他們每次都是栽在官兵的人多勢眾。

「他跟你不一樣,他打大架指揮兵馬,不像你只會打小架,弄得滿身泥巴,丟臉死了。」

她看過他在戰場上的英姿,騎著一匹黑亮的戰馬,殺入敵軍腹地如入無人之境。

一向對英雄崇拜有加的金葉,心裡哪還放得下別人,一相情願的解除跟皮裘的婚約,千里迢迢的追到這裡來。

皮裘生氣的說:「他是敵人,你不可以嫁敵人。」

「以前是敵人,現在不是了。」她理直氣壯的說:「現在大家和好了,以後我嫁給他,更相親相愛不打仗了。」

「可是他殺了我們的國王,你的大伯呀!」

「反正我們有新國王了,大伯又不是我爸爸,而且大伯不好,他愛打仗。」

掀起戰爭的番王是金葉的大伯父,因為他覬覦中原的物產豐厚,而她那胸無大志的爸爸接位之後,立刻向宇文皇朝稱臣進貢。

「反正你不可以嫁他,死人不會娶老婆。」皮裘強硬的說。

他才不會把心愛的人讓給中原的肉雞。

金葉瞪他一眼,知道他那種固執的討厭個性會害她美夢破滅。

她得想個辦法,把皮裘這群人給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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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充滿著有點嗆鼻的濃厚香菸味,繚繞不去的白煙讓室內景象顯得有些模糊。

窗邊掛的咒網和各式黃符,還有不曾停止的搖鈴聲、唸咒聲,再再都讓宇文陽雪感到極為不耐。

他強力剋制著想把巫醫們丟到外面鯉魚池的衝動,對他們視而不見。

宇文清亮滿臉憔悴,因為病痛的折磨,而顯得更加清瘦。

這一切看在宇文陽雪眼裡,對那群巫醫更加感到生氣,忍不住惡狠狠的對他們掃去一眼。

「陽雪。」宇文清亮喚他,示意他走近龍榻前。

宮女們連忙小心的將他攙扶起來,在他身後放了許多柔軟的枕頭,光是坐起來這個動作,就已經讓虛弱的字文清亮累得氣喘吁吁。

「父皇,你不要緊吧!」他萬分擔心的坐在床邊,伸手握住他乾瘦如雞爪般的手。

宇文清亮搖搖頭,喘了一陣子才說:「不要緊,父皇好多了。」

好多了?

宇文陽雪完全不能相信他的耳朵所聽見的。

就他的雙眼所見,他父皇大概有一半的身體都進棺材了,憤怒之餘,他脫口而出。

「父皇!你怎麼可能好多了?」他恨恨的說:「你不用御醫、不服藥,光是闢室養氣,連東西都不曾入腹,怎麼可能會好?」

他父皇極有可能成為宇文皇朝有史以來,頭一個因為飢餓而死的皇帝。

「我服了張真人的神水和仙丹之後,精神的確好多了。」

「你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父皇,算孩兒求你,讓御醫來請脈吧。」

字文清亮微笑著搖頭拒絕。

有著華髮童顏,一身仙風道骨的張真人連忙介面,「殿下,這萬萬不可!皇上辟穀養氣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如果此時再沾染幾間的飲食,會前功盡棄的!」

「你開什麼玩笑!」字文陽雪大喝一聲,猛然站起身來,握著雙拳,惡狠狠的逼近他。

父皇對張真人言聽計從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而那些西陵人會如此囂張,也全拜張真人之賜,因為他要他父皇放下恩怨。

說什麼是他皇朝的鐵騎踏入西陵先結下了宿怨,這才引得西陵人前來複仇,他要他父皇寬宏、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