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一個成真的。

嫁人?她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畢竟這是人生必經的過程。

只是她從小所受的禮教讓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就算父母為她對了一門她不情願的婚姻,她不能也不許說不的。

剎時間,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身影,她趕緊將那個影像驅走,就連在自己的腦袋裡,她也得謹守分寸,不可以逾矩。

老是記著一個大男人是不被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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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哭紅雙眼、傷心欲絕的閨中好友,苗揚虹也只能送上清茶一杯、手巾一條再加上軟聲相勸。

但是對胡世雯來說,這些並不是她最迫切需要的,唯一能讓她抹去淚痕,綻出笑顏的,也只有她那個寡情薄義的相公肯回心轉意才有用了。

「世雯,你就算哭腫了雙眼也沒有用呀!不如把眼淚擦乾,跟她一起服侍你家相公,既能恢復家庭和樂,你又有能容人的美名,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胡世雯淚眼婆娑的搖頭,哽咽的說:「揚虹,你不明白我的痛苦,所以才能說得這麼輕鬆!我寧願給人說是惡妻,也不要假裝開心的看新人進門。」

這實在太諷刺了,才不過新婚半年,曾經情深愛篤的相公就有了納妾的動作,看著新房裡的囍字都還沒褪色,新人就已經登堂入室,這叫她情何以堪呀?

「你這麼想真是太傻了。」苗揚虹柔聲說:「你為了吃這個醋,婆家、孃家都不諒解,鬧成這樣太不值得了吧?」

把一個好好的家鬧得天翻地覆,又給人冠上善妒、不能容人的惡名,這又何必呢?

自古以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呀?

當妻子的,如果沒有容人的雅量,家又何以成家?

「連你也覺得我不對嗎?」胡世雯抹去淚痕,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我只是很單純的希望相公只愛我一個呀,我真的沒有辦法笑著說我可以接受那個小妾!

「我做不到,你不明白,看著自己相公懷裡抱著別人的那種感覺,那是椎心般的痛呀!我笑不出來,也不願意勉強自己去看、去感覺。」

苗揚虹憂慮的說:「那就假裝呀,如果你不這麼做,被休棄是遲早的事。」

胡世雯眼淚忍不住往下掉,卻異常的堅定,「那我寧願選擇休書,也不原諒他的喜新厭舊。」

「這是何苦呢?世雯,你不要這麼倔,毀了自己的婚姻,對你的名聲有什麼好處?」

她有點激動的說:「你還是不懂嗎?我在乎的根本不是我的名聲,而是我的幸福呀!」

苗揚虹不是不明白,但她所接受的禮教都是教她委曲求全的重要。

「你如果因為不能容人而被休了,那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呢?」

「從他決定納妾的那一刻起,我的幸福就毀了。」胡世雯強自冷靜,輕聲的開口,「如果他不能給我我想要的,並不表示別人也做不到。」

聞言,苗揚虹瞪大眼睛,一臉驚訝,「喔!老夭,世雯,你不是認真的吧?」

聽她的語氣,似乎是打算堅定立場到底,就算真的被休棄她也不在乎,總有別人懂得對她從一而終。

是這樣的意思嗎?太可怕了,她怎麼能有一女侍二夫的想法?

要是先皇太后還在的話,一定會被她這種離經叛道的想法氣死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胡世雯語意堅定的說:「揚虹,我知道你滿腦子都是女誡、女律,丈夫是天的那種想法,我不怪你勸我委曲求全,我只想說,很多事情要你遇到了,你才知道有多困難。」

苗揚虹看著她,像是不明白這個跟自己一起長大,也接受同樣教育的閨中密友,怎麼會說出這麼荒唐的話。

胡世雯握著她的手道:「婚姻並沒有書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