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冷靜的長髮小孩眼明手快地攔住了朋友的衝動。

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從自我批評中回過神來的絕側身站起,一聲不吭地想要離開,一隻手阻止了他。

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吶吶,你身上帶好吃的東西了是吧,是吧是吧?”

“沒有。”絕盯著被抓住的衣袖,再次暗自批評自己的大意。

“可是你身上有好好聞的味道,比蛋糕的味道還好聞。”剛剛正在睡覺的自己就是順著這股味道爬過來的。

“沒有。”絕再次重複,這隻手怎麼抓得這麼緊,怎麼掰都掰不開。

紅髮小孩不耐煩了,衝過來拽住黃髮小孩的手臂把他往回拖:“慈郎你睡覺睡傻了嗎?這個冰塊身上怎麼可能有好吃的。走啦!我們回去,我剛剛有看到大廳裡又端上了好多東西,看上去就好好吃呢!”

“可是······”黃髮小孩雙目先是一亮,顯然很是心動,隨後卻望向絕,可愛的臉上一片糾結,眼中寫滿為難。

絕趁勢將力道變小的黏在自己身上的爪子扯下,起身向更幽深的地方走去。

好可惜!黃髮小孩戀戀不捨地看了離去的身影一眼,隨即便被紅髮小孩口中描述的食物壯景引去了心神。

“切,遜斃了!”冷眼旁觀的長髮小孩撇撇嘴,下了評語。

重新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絕抱住膝蓋沉默地看著前方,眼神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也許真的是鬆懈太久,也或許是被寧靜的氛圍所感染,當絕察覺到不對時,充斥鼻間的藥物已經發揮了作用。

在昏迷前,閃過絕腦海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居然這樣就被人得手了,自己果然太大意了,脫困後一定要好好訓練。

綁架。。。。。。

“嘩啦!”

昏昏沉沉間,一種徹骨的冰冷倏地傳遍全身,小小的身子不由一陣哆嗦,模糊的神志頓時清醒起來,絕屏住呼吸,仔細聽四周的動靜,附近只有一個呼吸聲,氣息規律悠長,是個高手,應該就是擄走自己的人。

“給我起來!”陰沉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狠狠一踹。

絕睜開眼睛,正好對上男人俯下身盯著他瞬也不瞬的眼睛。

男人伸出手,捏住絕的下顎,邪邪一笑:“你安靜的樣子還蠻可愛的,很像你媽媽。”手輕輕滑到頸間,驟然收緊,聲音轉冷:“可是睜開眼的樣子卻那麼討人厭,手——冢——家——的——小——鬼。”最後六個字幾乎是咬著牙嚼碎了吐出來的。

“那個姓山川的。”絕無視頸項上的威脅,冷靜陳述。

那個姓山川的?男人眉頭一挑,眯起眼,真是,很不順耳的稱呼呢!

“我叫山川涼勇,記住了,手冢家的小鬼。”男人鬆開手,卻更貼近了他:“吶,小鬼,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稻田香織’這個名字的?”

不知道如果直接告訴他是剛剛緊跟在他身後的冤魂說的他會不會被嚇得昏倒,絕思忖著,不過,是錯覺嗎?這個人,他很肯定跟剛剛攔住他和母親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可是氣勢卻相差得簡直就是天地之別。唔,看上去又不像是被附身了。

唔,這種情況他似乎在什麼書上看到過。

“小鬼!”覺得自己被忽略了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滿,伸手扯了扯絕的臉頰:“說啊,說了我就放了你。”

放了我?絕面無表情地眨眨眼,那你眼中的殺氣又是什麼意思?雖然他一直沒辦法理解為什麼青能一眼就能看明白別人眼中的含義,但是殺氣這種伴了他無數年的東西他還是認識的。

不過這些暫時都不去管它,絕偏過頭,自顧自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男人似乎覺得面前這個冷冰冰的小男孩的反應很有趣,他也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