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堆起討好的笑容,微微弓著身子,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說道:“兩位大哥,我是府裡的弟子呀,聖子臨走前特意吩咐我,讓我去給藥石林再加一點藥量呢。”說著,他還特意揚了揚手裡佯裝拿著藥瓶的動作,眼神誠懇地看著守衛。

那守衛聽了,眉頭皺得更緊了,滿臉狐疑之色,眼神中透著疑惑與警惕,撇著嘴說道:“加藥量?哼,怎麼之前從沒聽說過這事兒啊?你該不會是在撒謊吧?”說話時,他的身子微微前傾,手中的長槍握得更緊了,彷彿只要雲鱗稍有異動,他便會立刻動手。

雲鱗心裡“咯噔”一下,但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他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神色,湊近守衛,壓低聲音說道:“大哥,實不相瞞啊,這事兒聖子特意交代要保密的,畢竟……”說到這兒,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快速地掃了一眼周圍,見周圍並無其他人,才繼續小聲說道,“這加藥量啊,其實是想直接讓藥石林廢掉,讓他再也不能開口說話。您想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總歸不好聽不是?所以聖子才讓我偷偷去辦呢。”

說完,雲鱗趕忙從懷裡掏出幾錠銀子,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雙手捧著銀子遞向守衛,邊遞邊說:“大哥,這是一點小意思,就當是封口費了。您二位可千萬別跟別人提起這事兒呀,要是走漏了風聲,咱可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守衛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的警惕之色瞬間淡了幾分,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他伸出手接過銀子,在手裡掂量了幾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又看了看身旁的同伴,同伴也是微微點頭。隨後,那守衛將長槍收回,側身讓開了一條路,衝雲鱗擺了擺手,說道:“行吧,看你也是辦事的樣子,進去吧,可別鬧出什麼亂子來,不然有你好看的。”

雲鱗心中暗喜,臉上卻依舊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多謝大哥,多謝大哥,我一定小心行事,絕不出岔子。”說罷,便抬腳快步走進了別府。

雲鱗身形敏捷,仿若暗夜幽靈,在天樞府別府的曲折迴廊和靜謐庭院間悄然疾行。憑藉此前細緻入微的觀察以及敏銳過人的感知,他巧妙地躲過了重重巡邏的守衛,不多時,便順利找到了藥石林被關押的牢房所在。

那牢房隱匿於府邸的幽深之處,四周陰暗潮溼,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藥石林仿若受傷卻依舊勇猛的雄獅,被粗重且冰冷的鐵鏈死死鎖在斑駁殘舊的牆壁之上。他頭髮蓬亂,衣衫破碎成縷,上面沾染著乾涸的血跡與烏黑的汙漬,盡顯遭受磨難後的滄桑。然而,他的雙眼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緊緊盯著牢房入口,好似隨時準備向敵人發起致命一擊,那股堅毅之氣即便身處絕境也未曾消散。

當瞥見雲鱗身著天樞府弟子服飾現身時,藥石林恰似被點燃的烈火,瞬間怒目圓睜,脖頸青筋暴突,大聲吼道:“呸!天樞府的狗崽子們,有膽量就儘管過來!你爺爺我就在這兒,看你們能把我怎樣!有種就立刻殺了我,別在這玩什麼花樣!”他的嗓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乾裂,又因多日的折磨而虛弱無力,但那股從牙縫中擠出的恨意,卻如洶湧的波濤在這狹小的牢房內劇烈迴盪。

雲鱗見狀,神色凝重,快步靠近牢房柵欄,同時警惕地留意著周邊的細微動靜,壓低聲音急切說道:“藥兄,切勿衝動!此刻大聲叫嚷,只會讓情況更加危急,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離開這裡!”他的眼神滿是焦急與關切,眉頭深鎖,目光始終聚焦在藥石林身上。

藥石林卻仿若未聞,冷哼一聲,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啐道:“你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有何資格稱我為藥兄?瞧你這身打扮,莫不是已投靠了天樞府,甘當鍾天的鷹犬?”他怒目圓瞪著雲鱗,眼中的鄙夷猶如鋒利的刀刃,雙手因憤怒而緊握成拳,使得鐵鏈隨著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