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楚得很,早就死在了我天樞府。況且,他們二人並未成婚,你現在說這些,豈不是荒謬至極?”他笑得前仰後合,身體不停地抖動,似乎想用笑聲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憤怒和不安。

雲逸塵神色絲毫未變,眼神中透著一股執著與決然,他靜靜地看著鍾天,等他笑完,才緩緩說道:“鍾天公子,你說得沒錯。我的確除了雲鱗再無其他兒子。但情之所至,又何須拘泥於形式?既然雲鱗與藥靈兒兩情相悅,那麼在我心中,靈兒早就是我雲家的兒媳。我雲家定會秉承雲鱗的遺願,照顧好靈兒,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彷彿在講述一個古老而神聖的誓言,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因他的話語而變得凝重起來。

鍾天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猙獰:“好!好你個雲逸塵!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與我作對,不肯交出藥靈兒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說罷,他猛地一揮手,身後的修士們迅速行動起來,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將藥家圍了個水洩不通。一時間,喊殺聲四起,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在這緊張氣氛如繃緊的弓弦、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雲逸塵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滿是不屑的輕笑,那狹長的雙眸中射出的目光猶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刺向鍾天,他用那充滿輕蔑的口吻說道:“就憑你?”話音未落,只見他右手迅速抬起,五指猛地收緊,將手中那塊早已被汗水浸溼的令牌狠狠捏碎。

剎那間,令牌綻放出刺目的強光,一道繁複而耀眼的傳送法陣在藥家空曠的地面上徐徐浮現,法陣的光芒閃爍跳躍,好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降臨人間。光芒流轉之間,一大批身著統一湛藍勁裝的雲家弟子,如同潮水般從法陣中魚貫而出,他們步伐矯健,行動有序,瞬間在藥家周圍列成整齊的戰陣,一時間人潮湧動,氣勢恢宏,彷彿一片藍色的鋼鐵森林,散發著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

此時,一位身姿矯健、英氣逼人的女子如獵豹般敏捷地一馬當先,幾個箭步便衝到雲逸塵面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標準而有力的禮,同時高聲喊道:“父親,我們來了!”她正是雲璃,那精緻的臉龐上,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眸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被緊緊束成高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肆意擺動,恰似飛揚的旗幟。她渾身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如同獵豹般的英氣,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雲逸塵低頭看著雲璃,眼中滿是欣慰與滿意,微微點頭,神色鎮定地說道:“來的正好!”言罷,他緩緩轉過身去,寬大的衣袖隨風飄動,身姿挺拔如山,再次面向鍾天。此刻,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幾分嘲諷與得意,猶如一位掌控全域性的智者,正在嘲笑對手的愚蠢:“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吧?你是不是以為藥家會傾盡所有去支援龍靈兩家,從而讓藥家內部防禦空虛,你便可以輕而易舉地趁虛而入?哼,可惜啊,你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鍾天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彷彿被一層厚厚的烏雲籠罩,那雙眼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緊緊地盯著雲逸塵,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早就知道了?”

雲逸塵雙手抱胸,胸膛微微挺起,仰頭髮出一陣爽朗而豪邁的大笑,那笑聲如滾滾洪鐘,響徹雲霄,彷彿要將這壓抑的氣氛徹底衝破:“哈哈哈!你這點小伎倆,在我闖蕩江湖、歷經風雨之時,你還在襁褓之中咿呀學語呢!就算是你天樞府的府主親自前來,也得忌憚我雲家三分,給我雲家留些顏面,更何況是你這個乳臭未乾、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鍾天聽後,鼻子裡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毒與決絕:“哼!別以為你雲家弟子來了,就可以穩操勝券,今日這場爭鬥,鹿死誰手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