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惑,可我林平,又豈會如此淺薄無知。”

身旁的化蛇面露困惑之色,躬身行禮後,謹慎地開口問道:“主人,敢問您為何這般篤定?這訊息如今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眾人皆半信半疑,可您卻似全然不信,這其中究竟有何玄機?”

林平雙手負於身後,身姿挺拔,目光仿若能穿透這層層毒瘴迷霧,遙遙望向遠方那暗流湧動的江湖,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且聽我問你,在如今這現世之中,若沒有天樞府那幫老奸巨猾、深藏不露的老傢伙親自下場出手,放眼望去,又能有幾人有這等能耐與白骨正面抗衡?”

化蛇聽聞此言,垂首沉思片刻,腦海中快速掠過江湖中那些成名高手和各大家族中的隱秘強者,而後低聲答道:“依屬下之見,恐怕也唯有天樞府以及八大家族中那些久未在江湖露面,卻實力深不可測的老傢伙們,方有這般實力。”

林平聽罷,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幾分,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戲謔地說道:“既如此,那你便再仔細琢磨琢磨,以白骨那乖張孤僻、兇狠毒辣卻又極度護短的獨特性情,他會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子被人輕易殺害,落得個身死隕落的悽慘下場嗎?”

化蛇眼眸一亮,像是瞬間明悟了其中關鍵,連忙說道:“主人所言極是!依照白骨的行事風格,一旦他認定了那小子,必定會傾盡全力庇護,決然不會讓其遭遇任何致命危險,這雲鱗身死的訊息,怕是有詐!”

林平微微頷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與興奮之色,仿若已然預見了江湖即將掀起的驚濤駭浪,悠悠說道:“這天樞府啊,恐怕即將因為這小子,被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咯。”

化蛇心領神會,上前一步,試探性地問道:“主人,如此看來,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時機,我們是否也該趁機加快推進咱們的計劃呢?”

林平眼神陡然一凜,仿若寒星閃爍,周身氣息瞬間變得冷冽肅殺,語氣堅定而決絕:“那是自然!我們不但要加快腳步,更要在天樞府那幫老傢伙有所察覺之前,圓滿完成我們的計劃。否則,依照他們往昔那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行事做派,一旦被他們知曉,定會對我們展開毫不留情的殘酷打壓,屆時,我們恐怕連一絲喘息之機都難以求得。”

言罷,林平身形一閃,仿若鬼魅般飄忽而去,化蛇見狀,急忙緊隨其後。眨眼之間,兩人便消失在了這片充滿危險與神秘氣息的雲影荒澤之中,只餘下那瀰漫的毒瘴依舊在緩緩翻湧。

在天樞府內一處精緻的居所中,鍾天慵懶地半躺在一張雕花臥榻上,榻上鋪著的錦緞光滑而柔軟,他的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隻手則輕輕搖晃著一杯香醇的美酒,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翳和算計。

突然,一陣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緊接著,被派去監視雲鱗的那群手下們,神色驚恐、狼狽不堪地湧進了屋子。他們個個衣衫不整,髮絲凌亂地貼在額頭上,臉上還殘留著未消散的驚恐之色,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噩夢。為首的那個小頭目,“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額頭觸地,聲音帶著哭腔顫抖地說道:“公子,屬下等無能,辦事不力,有負公子的重託,甘願領受責罰,只求公子能饒屬下一條性命。”

鍾天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他猛地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啪”的一聲,酒杯瞬間粉碎,酒水濺了一地。他整個人如同被激怒的猛獸,“嗖”地一下從臥榻上站了起來,身上的錦袍因這劇烈的動作而微微擺動。他的雙目瞪得通紅,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額頭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大聲吼道:“你們這群廢物!本公子如此信任你們,將這等重要之事交付於你們,你們卻這般狼狽地回來,簡直丟盡了我的臉!”

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