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你去抓捕藥靈兒,你卻辦得如此一塌糊塗!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麼?楚家如今被折騰得元氣大傷,而那藥靈兒卻毫髮無損地回到了藥家,更可惡的是,她還得到了雲家的全力庇護!你倒是說說,你這般無能的表現,究竟該當何罪?”

藥無陽微微低垂著頭,看似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然而雙手卻在衣袖之下悄然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絕不能在此刻暴露,哪怕暫時遭受這無端的責罵,也得咬牙隱忍。想到此處,他連忙開口,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與懊悔:“公子息怒,都怪屬下辦事不力,瞎了眼低估了那藥靈兒的能耐,這才壞了公子的大計,屬下真是罪該萬死,任憑公子處罰。”

鍾天滿臉怒容地冷哼一聲,雙手緊緊抱在胸前,在屋內焦躁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彷彿帶著無盡的怒火,使得地面都好似要被踏出裂縫一般。片刻之後,他終於停下了腳步,眉頭緊皺,滿臉不耐煩地說道:“哼!看在你往昔還算盡心盡力為我辦事的份上,這次暫且饒你一條狗命。但你給我聽好了,倘若日後再有絲毫差池,我定將你千刀萬剮,絕不姑息!”

藥無陽聽聞此言,心中鬆了一口氣,表面上卻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再次雙膝跪地,行了一個更加莊重的大禮,臉上擠出一副感恩戴德的神情,言辭懇切地說道:“多謝公子的寬宏大量,屬下定會銘記今日之恩,日後定當赴湯蹈火,拼死為公子效力,以報答公子的不殺之恩。”

鍾天面色稍緩,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卻依舊犀利地緊緊盯著藥無陽,猶如一隻盯住獵物的老鷹,開口問道:“如今外面都傳得沸沸揚揚,那藥家、龍家、靈家三家已然結盟之事,你不會還被矇在鼓裡吧?想必也是有所耳聞的,說說吧。”

藥無陽心中一動,暗暗思索著這三家結盟之事將會給自己的計劃帶來怎樣的變數,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微微點頭,拱手回應道:“回公子,屬下確已有所耳聞,這幾日外面都在談論此事,幾乎人盡皆知。”

鍾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身子微微前傾,緊緊追問道:“那依你之見,我們應當如何應對這三家的聯盟?我倒要聽聽你有何高見。”

藥無陽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盤算,然而臉上卻裝作一副沉思良久的模樣,眉頭緊鎖,眼神遊離不定,片刻之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光芒,拱手說道:“公子,依屬下愚見,或許我們可以嘗試採取先發制人的策略,率先出兵攻打龍家和靈家。這兩家與藥家相比,實力相對較弱,只要我們行動迅速、出其不意,定能將他們打得措手不及。如此一來,藥家便會徹底陷入孤立無援之境,失去有力的倚靠,屆時我們再對付藥家,便會容易許多。”

鍾天不屑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滿了自負與傲慢,他緩緩站起身來,踱步走到窗邊,背對著藥無陽,望著窗外的景色,悠然自得地說道:“哼,何須如此大費周章、興師動眾。你能想到的,難道我就想不到?我早已暗中派人將藥石林那小子擄了過來。”

藥無陽心中大驚,臉上卻強行擠出一副驚訝萬分的表情,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滿臉疑惑地問道:“公子這是為何?那藥石林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擄他過來能有何用處?”

鍾天猛地轉過身來,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至極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彷彿一隻狡猾的狐狸:“哼,那藥無塵三番五次與我作對,公然挑釁我的權威,我又怎能輕易放過他?他不是最寶貝他這個兒子嗎?我倒要看看,當面臨親情與家族的抉擇之時,他是會先忙著救自己的兒子,還是先顧及他那所謂的藥家。這一招,就叫做釜底抽薪,讓他藥無塵也嚐嚐被人拿捏把柄的滋味。”

藥無陽心中冷笑不已,表面上卻堆滿了欽佩之色,雙手高高豎起大拇指,奉承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