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万俟白雪一步踏前,琉璃眸看向闕昭,眸中卻沒有闕昭的身影,只有一片虛無。

闕昭眼中同樣金光流轉,一眼便看穿了這万俟白雪的根腳。

肉身佛,佛宗禪子轉世,以肉身渡萬惡,修的還是功德道。

但是在闕昭眼中,他的功德很奇怪,就像一道著名數學題,問以a速度放水,以b速度加水,水缸裡還有多少水。

而万俟白雪就是這口缸。

闕昭淡淡笑了,似初雪覆心頭,只剩寒涼,“你修的功德道?不如換個吧。你,修不成的。”

万俟白雪眼眸中似有萬千情緒,又似一片空茫,他說:“請指教。”

闕昭指了指万俟儒,“因為你的豬隊友一直在背刺你啊。”

“万俟儒天天都在幹一些天理不容的爛事,和他繫結的你,怎麼可能修的成功德道呢?不如換個殺戮道,搞不好就成了。畢竟你們万俟家手上可沒少沾血。”

万俟白雪面無表情,“聒噪。”

闕昭生平最煩兩種人,一種是在她面前裝逼的人,一種是不讓她裝逼的人。

万俟白雪,看著就煩。

白骨手隨心而動,朝著万俟白雪就是一個大逼鬥。

万俟白雪立刻橫臂抵擋,但是白骨手的巨力豈是他可以抵擋的住的,人直接被抽飛。

若不是万俟儒攔了一下,怕是直接掉樓下去了。

三十米的高度,就算是三境恐怕都要折兩根骨頭。

何況万俟白雪還不是。

他不過二境,在這個年紀確實驚世駭俗,但是誰讓他遇上了闕昭。

都是開掛玩家,万俟白雪的掛明顯不如闕昭。

万俟白雪抹了一把嘴角,吐出一口血,血液不是殷紅,而是帶著一縷縷金芒。

万俟儒心神俱震,她怎麼敢的?

万俟白雪修的功德道,但凡是想要傷害万俟白雪的人都會被天道制裁。万俟白雪出生至今,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天道寵兒。

為什麼闕昭打了他,天道還不發怒?

這個時候不應該電閃雷鳴,懲戒闕昭嗎?万俟儒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万俟儒深深疑惑了,“不可能的,你到底是是誰?!為什麼天道不處罰你?”

闕昭無所謂笑笑,“祂埃及巴處罰不處罰,你只需要知道,我現在,要開始揍你了。”

下一刻,嬰鬼和櫻珠出現,朝著万俟白雪和万俟儒攻了過去。

万俟白雪誦唸經文,身後一尊比尼亞高僧更加威嚴的金佛出現,金光璀璨,但是卻無法傷到半步鬼王和不化骨。

櫻珠一拳捶出,打的金佛震盪不已。

嬰鬼也不甘示弱,拉長了脖子死死纏繞在万俟儒身上,鬼面瘡無孔不入,饞的涎水直流,万俟儒年紀大了又不靈活,片刻時間,兩腿就被鬼面瘡蠶食了乾淨。

万俟儒面目猙獰扭曲,痛呼聲不斷,他咬牙堅持著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資訊,這是他的最後一張底牌。

王炸已出,即使不能活,他也要拉著闕昭一起下地獄。

另一邊,

万俟白雪誦唸經文的聲音越來越大,那尊金佛突然睜開眼,金剛怒目,他雙手握拳,朝著櫻珠就轟了出去。

“嘭!”

爆炸餘波將玻璃震的稀碎。

白骨手罩著陶秋實,不然這一擊餘波之下,陶秋實估計要碎成八段。

至於五個白象高僧,看命吧,能挺過去就算了,不能挺過去就死了。

櫻珠抿著唇,視線落在自己的衣袖,那裡被罡風穿透了一個小洞,櫻珠很憤怒,這件新衣服還是她第一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