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有德不動聲色朝楊芩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去喊保安。

青山醫院的保安可不是外頭七老八十的大爺,這可都是真真正正的彪形大漢。馬有德也遇見過不少挑事兒的,這會兒很鎮定。

楊芩悄咪咪出了門,她身後雙生鬼也跟著她一起出了辦公室。

楊芩註定喊不來保安了。

闕昭的眸子定定看著馬有德,眸中金光流轉,瑰麗恢宏。

“馬有德,你這個名字取的不好,你這人,平生最缺德。

八月二十五號,給病人張小花開了一萬五的檢查單子,她不過是腸胃炎。卻被你說成是胃癌,然後在你們醫院花了三十八萬治病。

治的不人不鬼。

你可能不知道,她昨天剛去世。”

馬有德眼睛瞪得快脫眶,好似見了鬼,“蹭”一下站起身,椅子被他撞開磕到後面的立櫃發出一聲巨大響聲。

他強自鎮定為自己辯解,“那個張小花就是胃癌,我們有活檢的,也上報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衛生局調記錄,我們青山醫院是良心醫院,絕對不會幹違法違規的事。”

闕昭眸光似刀刃般鋒銳,“對啊,你們只是絕症的搬運工。把權貴的絕症嫁接到普通人身上怎麼不算一種有效治療呢?”

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他們的苦厄命運的源頭竟然是這個他們最信任的主任醫師造成的。

“來來來,我也讓你體會一下,被嫁接絕症的痛苦。

不用感謝我,誰叫我善呢。”

闕昭纖長五指抓著一團病氣直接塞入了馬有德的身體,這是馬有德“治療”的病。

如果現在讓馬有德去檢查身體,就會發現,他的五臟六腑全是病灶,胰腺癌,冠心病,冠動脈硬化……各種疾病瞬間摧毀了馬有德的健康。

癌細胞霸道的盤踞在他的每一個器官上,攻城略地。

痛,尖銳無比的疼痛令馬有德跪倒在地,蜷縮起身體,不斷哀嚎。

痛,太痛了。

他也是985醫科大出來的,根據這些疼痛,他幾乎可以感知到自己身體的病症情況。

馬有德“噗”吐出一口血,口齒含糊不清,臉頰腫脹像個豬頭,“求,求你,放過我,我是被逼的。都是,院長,我不做,我會死的啊!”

此刻的他是一條潰爛的蛆,陰暗蠕動祈求闕昭放他一命。

闕昭笑容清淺,“我還是喜歡你剛剛桀驁不馴的樣子。

你是被逼的?你確定?万俟儒剛開始壓根沒看上你吧。他看上了你師兄,你師兄倒是個真正的仁醫,二話不說就辭職了。万俟儒這人最小心眼,讓人把他弄到小山溝衛生所去當赤腳醫生去了。

你呢,上趕著巴巴的去舔万俟儒腳趾,呵呵,你是被逼的?騙騙其他人就得了,別把自己也騙了。

你的兩套大平層三輛寶馬兩個小三也是被逼的?”

馬有德眸子亂顫,十分驚恐。

這麼隱秘的事情,尤其是他的第三個小老婆,院長都不一定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女人會知道?

“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好好體驗這場這場驚喜就好。”

闕昭打了個響指,馬有德身上的病症再次惡化。

見過糖尿病病人嗎?

後期面板潰爛,散發出陣陣惡臭,黃水黏連著褲子,痛苦又噁心。

此刻馬有德就是如此,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好皮。

每個器官,每一塊血肉都在病變,大片大片的病瘡在肉體上綻放。劇烈的痛,極致的癢,令馬有德精神崩潰了。

“殺,了,我,求你。”

闕昭微微一笑,“還不夠,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