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刀爺胸口來一刀啊,二十年後,刀爺又是條好漢。”杜一刀憤怒得滿臉通紅,一直紅到髮根,鼻翼由於內心激動張得大大的,粗重的喘息像火舌,要把空氣點燃,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滾進了臉上深深的刀痕中,更顯得戾氣張揚。

“狗孃養的,有種給你大爺也來一刀,安民軍會替大爺報仇的。”

“安民軍?你們是安民軍的?”那軍師總算有點兒見識,終於聽到了安民軍。

“大爺就是安民軍的,識相的早點放了大爺,不然定叫你山寨片甲不留。”杜一刀眉毛一擰,惡狠狠地說道。

那大鬍子大手一揮,幾個嘍囉衝上去就將杜一刀這幾個人殺了。

次日清晨,鐵腳營的軍士在二龍山下的密林中發現了杜一刀等幾個人的屍體和一些個兵器。鐵腳營計程車兵有的吃著野雞,有的吃著蛇,有的舔著蜂蜜,有的吃著小青蛙,有的吃著草根,再沒本事的只能嚼著樹葉根。一支見什麼吃什麼的部隊,這也是他們為什麼能夠在大巴山中生存十多年的看家本事,大腳羊在樹下吃著野豬肉,算是最高階的食材了,至少在嗞嗞冒著油珠。“奶奶的,簡直是要造反了。”看著掛在樹上的杜一刀慘烈的死狀,大腳羊怒不可遏,這分明就是在向自己示威。

手下的弟兄已經將二龍山偵察了七七八八了,這二龍山方圓七八里,高聳入雲,山西面就是波濤洶湧的巴河,北面和東面是懸崖,只在山南面條險道直通山下,山南的險道上,已經修了兩道險要的關牆。

一旗的陳聾子催促著一個連三三兩兩地往上進攻,幾十個人邊走邊用加強弓向關牆射箭,見對方沒有反應幾十人便抬著梯子衝向關牆,衝到五十多米時,關牆上扔下巨石和圓木,沿著陡坡滾落下來,十多個躲閃不及和軍士非死即傷,陳聾子立馬鳴金收兵,其它軍士很快撤了下來。

二旗的姚大猴子帶著隊伍從陳聾子身邊過:“看咱的猴子軍,學著點,陳聾子。”幾十個二旗軍士竟然爬到山坡的樹上,到了樹冠,再向上面的大樹的樹冠上扔出套索,試上幾次套索牢靠了,再抓著套索盪到上面的大樹樹冠上去,漸漸地向關牆靠近,關牆上的守軍看得仔細,待這些猴子軍靠近了,蕩在空中時,再向這些軍士射箭,這個軍士蕩在空中不能躲避,加之為了上樹方便,甲具不整,弓箭有傷害很強,中箭軍士立馬掉落,摔在山崖上,不死就是重傷,折損了近二十人。大腳羊心疼不已,這些猴子軍可是他在山路安身立命之本,如此折損,豈不心痛。

“三旗,從北崖爬上去,四旗正面掩護。”

四旗小張飛指揮一百來人,戴著頭盔舉著盾牌,小心翼翼地沿著山坡往上走,從一個樹背後迅速躲到其它的樹背後,免得被滾石和圓木所傷,一邊走一邊大聲叫嚷,虛張聲勢。

三旗的賽關羽讓二連四十多人從北面的陡崖上悄悄上去,只見這四十多個人像猴子一樣靈活,在崖壁上游刃有餘,一刻功夫,二十多丈高的陡崖竟生生爬了上去,賽關羽看見四十多人三三兩兩的上,就在下面等著,過了半個時辰,陡崖上扔下不些兵器,身旁的軍士撿給賽關羽察看,正是攀崖軍士攜帶的兵器,賽關羽連忙將兵器送給大腳羊。

三次進攻,竟然失去了上百個弟兄,連第一道牆也根本無法突破,“操他孃的,給我圍起來,圍他個兩個月,餓死這幫龜孫。”大腳羊望著那高聳的關牆,罵罵咧咧地說道。

“大腳哥,山上派人下來了。”

“升堂。”這大腳羊就知道知縣老爺升堂是為了審案子,他要審這幫王八羔子,自然也是要升堂的。

營部幾十個人就在一株大樹下,來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穿著一件空蕩蕩的大袍子,臉上沒有幾兩肉。

“敢問軍爺來自哪裡?”老頭拱手問道。

“憑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