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頭樊一蘅找到了李定國。

“義父深夜前來,可有要事?”

樊一蘅提著一隻燒野雞,笑道:“昨天他們打了野雞,給我分了一隻,我用咱們敘州滷肉做法,把他滷了,這呀是咱們敘州的姚子雪曲,今晚,咱爺倆好好打打牙祭。”

“哈哈哈,這真是太好了,這配給的伙食啊,說實話,我是真有點不夠,一到晚上肚子就咕咕亂叫。”李定國將樊一蘅請了進來。

“你人年輕,消化得快,不像我這個糟老頭子,吃了什麼都白瞎。”樊一蘅撕了一條腿遞給李定國,再給自己弄一個一隻雞爪子,李定國開啟酒壺,給樊一蘅把酒滿上,再給自己倒上。

“義你,這怎麼合適,你吃我這個。”李定國將雞腿遞過去道。

“這你就不懂了,一方水土一方人,這雞爪子雖然少肉,很多四川人卻甘之如飴,老夫就特別喜好這口。”樊一蘅看著雞爪子,一邊笑一邊流著口水。

“原來如此,來義父,我敬你。”爺倆咬了一口雞肉,然後碰杯將酒和著雞肉吞了。

“嗯……”李定國大叫。

“這酒酒氣幽雅,醇厚諧調,綿甜爽淨,回味悠長。”李定國不由得大讚。

“這是咱敘州的姚子雪曲。”樊一蘅笑道。

“其實就是後世的五糧液。”小艾說道。

“啊,五糧液,這可是後世的名酒。”李定國心道,這酒可以打敗當時市場上的任何酒啊,咱可以做下酒生意。

“來來來。”李定國趕緊又將酒給二人滿上,再走了一回,心中努力回想,這酒應該就是後世大名鼎鼎的五糧液的前身了。

“來,咱爺倆在走一個。”二人吃的高興。

“這酒比皇帝的御酒還要地道。”李定國趕緊又給二人滿上。

樊一蘅啃了一口雞爪,“喝。”“喝。”

“這酒得慢慢品,不能像你這樣牛飲。”樊一蘅道。

“這樣唱著像盡興啊,你可別捨不得。”李定國道。

“我還是真捨不得。”樊一蘅道。

李定國看了一眼:“義父何時變得如此小器?”

“這酒啊,我的存貨也不多,喝完就沒啦。”樊一蘅一五一十地說道。

“喝完了讓樊曙再買唄,我出錢行不行?”李定國倒是爽快。

“買,上哪買去?”

“義父,你今天說話,怎麼讓我那麼蒙呢?”李定國有些不解道,讓敘州買唄。

“這做姚子雪曲的姚家,滿門操斬,再也喝不到這酒了。”樊一蘅意興闌珊地說道。

喔,李定國心裡這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原來敘州四大家族盜取救濟糧,盛怒之下,他直接下令滿門問斬。

“喔,原來這雞不白吃啊?”李定國一口雞肉沒吞下去。

樊一蘅笑著道:“你說什麼呢。”

“他們膽子太大了。”李定國說道。

“他們罪了應得,不過他們也是弄些糧食來釀酒。”

李定國心想,現在喝不著這酒倒沒啥,可是後世就沒有了五糧液了,我不能把這樣的酒文化給弄滅絕了。

“釀酒啊。”

“那可不嗎。”

“是不是全家人都參與了?”李定國口吻有所鬆動。

“這我不知道,我只是跟你說一下我的想法。”

“義父,你請說。”

樊一蘅咂了一口酒,眯眼回味了一下。“殺了秦家,已足以立威。這三家,姚家是釀酒的,禇家是糧商,錢家是鐵器世家,總共怕有上千口,如今咱們人口凋零,殺了他們,不如讓他們在戰場上去效命,豈不更好?”

“義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只不過,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