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英望著自己全部身著新軍裝的隊伍,不禁一番感慨,這些用水力紡紗機織布機做出的紗和布,比以前手工布匹更輕薄更細膩更保暖也更耐寒冷,在四川盆地向雲貴高原抬升的崇山峻嶺間進軍,也不容易傷風感冒,腳上的鞋子更合腳,軍官全部穿上了皮靴,走起來是更神氣,也不傷腳。

士兵們全部配發了制式兵器,質量遠勝於以往,營以上配備了一把制式銀色寶劍,李國英抽出自己腰間的寶劍,在太陽下閃著銀色的光輝,能立刻喚起軍人的榮耀和責任感,劍體很輕,卻堅逾鋼鐵,使用起來很趁手,既適用又漂亮的一把寶劍啊!

東川土司兄弟的主要兵力,集中在尋甸南線,應對安漢軍王尚禮的攻擊,對北線的防守非常薄弱,樊曙從自己部隊中挑出了十幾個雲南各族計程車兵,在白文雄的率領下,化作往雲南賣布的客人,順利地摸進了烏蒙府北的最後一道難關--天南關。天南關這麼一座雄關,由當地的白族土司控制,自從明末大亂以來,常常閉關,只是由於今年四川有許多新奇玩意兒傳到滇地,土司老爺才重新開了關門,不過守關的人馬,總共不足百人,兵丁們原來窮困,見這漢地之人帶著上好的棉布和絲綢,止不住好奇之心,紛紛跑來觀看,安民軍計程車兵見狀連忙向這些人兜售這些東西,尤其是這漢人做的衣服,真是質量上乘還價格公道,眼看著年關就要到了,守關計程車兵紛紛解開錢包,給家裡老人老婆和小孩買下一兩件兒過年的衣服。

正在觀哨的總兵官阿魯呷被關內討賣的聲音吸引,也帶著幾個隨著計程車兵趕緊下來。“這位大哥,看這個小紅衫,要是府裡的小姐穿上,是不是特別漂亮。”白文雄一使眼神,張宏嶽連忙將一件紅色的小女孩綢衣遞到阿魯呷面前,阿魯呷伸手接了,覺得這絲綢細膩滑手,這綢衣款式也十分中意,便將這綢衣遞給手下士兵,張宏嶽連忙去抓哪綢衣,“大人,這衣服還沒有給錢哪。”另外一個士兵將張宏嶽一攔道:“大人還差你幾個錢。”張宏嶽道:“不差錢,你倒是給啊。”

阿魯呷朝那士兵點頭:“賞五兩。”那士兵拿出五兩銀子遞給張宏嶽,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總兵大人賞你的。”“啊,這衣服只要三兩,五兩太多了。”“不,衣服總兵大人直接拿走,賞銀五兩,不是衣服錢。”敢情土官一貫認為,治下的土民,就跟自己的財產似的,何況是土民的東西,他給的就是他的賞賜。

白文雄一聽,這算找著正主了,連忙拿起一大匹綿布,三步並兩步來到阿魯呷面前,大聲說道:“總兵大人,這是順慶府產的最好的綿布,小人願將此布進獻給大人。”阿魯呷覺得自己倍有面子,伸手便來接這綿布,白文雄心中一喜,抓住布匹中的木柄,突然將其中的寶劍抽出,順熱將旁邊計程車兵揮作兩段,鮮血吐出幾尺高,回手又將寶劍纏在阿魯呷的脖子上。其它假裝商人計程車兵也紛紛亮出兵器殺人。

“什麼事?”阿魯呷故作鎮定地問道。

“閉嘴,快開關門。”白文雄吼道。

“不開。”阿魯呷叫道。

白文雄使了一個眼神,“嗨”兩個士兵大吼一聲,揮動兵器,將兩個士兵揮作兩段,有一個甚至連著腰間佩刀也一併砍著兩段,守關士兵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熱尿頓時下流,抖抖嗦嗦地將關門開了,一個賣布士兵向空中發射了火箭,一會兒功夫,樊曙便帶人佔領了天南關。

樊曙控制了阿魯呷等人,便差一營佔領了關後的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