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鱗帶著藥石林小心翼翼地朝著天樞府外快步走去,一路上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然而,剛走到離天樞府不遠的藥靈谷,就迎面碰上了臉色陰沉的鐘鼎天。

雲鱗的心猛地一緊,瞬間頭皮發麻,他急忙向藥石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出聲,企圖悄悄地從旁繞過。但鐘鼎天眼神犀利,還是一下子就發現了他們。

鐘鼎天本就窩著一肚子火,之前被於應成氣得七竅生煙,此刻看到於應成的兒子云鱗,頓時找到了發洩的出口。他怒目圓睜,大喝一聲:“雲鱗,給我站住!”

雲鱗身體一僵,無奈地停下了腳步,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恭敬地說道:“鍾老,不知您有何吩咐?”他的眼睛餘光瞥見鐘鼎天手中昏迷不醒的鐘天,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今日怕是難以善了。

鐘鼎天冷哼一聲,滿臉嘲諷地說道:“哼,瞧瞧,你這不是好端端地從我的天樞府出來嗎?之前外面那些謠言還傳你已經死在我天樞府了,可真是可笑至極!”

雲鱗眼珠子一轉,陪著笑說道:“鍾老,您也說了那是謠言,這謠言自然不可信,您可別被那些不實之言誤導了。”

鐘鼎天一聽,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尖嘴滑舌的小子!”

雲鱗見勢不妙,趕忙轉移話題,指著昏迷的鐘天問道:“鍾老,這鐘天公子為何會是這般模樣?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一問,像是戳中了鐘鼎天的痛處,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哼!拜你雲家所賜!今日在此遇見你,正好從你身上討點利息!”說罷,他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惡狠狠地盯著雲鱗,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周圍的空氣也彷彿瞬間凝固,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雲鱗深知此刻形勢危急,猶如置身狂風巨浪中的孤舟,生死一線間。他的手迅速探入懷中,指尖觸碰到那枚命符,沒有絲毫猶豫,猛地用力將其捏碎。剎那間,空氣中泛起一陣神秘的漣漪,好似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空間彷彿扭曲了一般。緊接著,一群身著黑衣的雲家影衛如鬼魅般現身,他們身姿矯健,氣息內斂,彷彿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單膝跪地,異口同聲地高呼:“參見少主!”聲音低沉而洪亮,在寂靜的藥靈谷中久久迴盪,帶著絕對的忠誠與服從。

雲鱗眼神中透著急切與堅定,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快速掃視著影衛們,大聲喊道:“快!帶著藥石林迅速趕往藥家,務必保證他的安全,不要管我!”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但語氣卻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

影衛們訓練有素,沒有絲毫拖沓,立刻起身行動。其中兩名影衛身形一閃,如黑色的閃電般掠到藥石林身邊,一人架起藥石林的一條胳膊,施展起精妙的身法,瞬間消失在原地,向著藥家的方向疾馳而去,只留下一陣輕微的風聲。

鐘鼎天站在不遠處,目睹了這一切,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那笑容彷彿是在看一場鬧劇,又像是在嘲笑雲鱗的自不量力。他冷冷地說道:“哼!自己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顧著別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從牙縫中擠出一般,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鄙夷,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雲鱗卻毫不退縮,他挺直了脊樑,昂首直視著鐘鼎天,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大聲說道:“鍾老,你莫不是因為我父親傷了鍾天公子,你就來找我的麻煩?這要是傳出去,恐怕對你老的名聲不太好吧!”他的臉頰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雙拳緊握在身側,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鐘鼎天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夜空中的寒星,讓人不寒而慄。他冷哼一聲,說道:“只要你死了,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