嘍囉嚇得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不受控制地連連向後縮,磕頭如搗蒜,嘴裡不停地哀求著:“公子息怒啊!實在是那府主突然出現,他渾身散發著一股威嚴而強大的氣息,不許我們再靠近雲鱗分毫。我們……我們只是些小角色,哪敢違抗他的命令啊,這才導致任務徹底失敗,還望公子看在屬下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屬下這一回吧!”

鍾天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在屋內來回快速地踱步,每一步都好似踏在眾人的心尖上。突然,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猛地停下腳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殘忍而冷酷的冷笑:“哼,這次姑且放過你們這群螻蟻。不過,我可不會就這麼輕易地算了。”

眾人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用期盼的眼神望向鍾天。鍾天眼神冰冷地掃視著他們,眼中的狠厲之色愈發濃烈,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再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們各自帶領一隊人馬,去給我攻打靈家以及龍家。這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必須速戰速決,如若不然……”說到此處,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殺意。

那小嘍囉面露難色,嘴唇微微顫抖,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公子,只靠我們這些人,恐怕……”

鍾天不耐煩地打斷他,惡狠狠地說道:“哼,人手問題無需你們操心,我自會安排人協助你們。但你們給我聽好了,此事若辦不成,你們就提著腦袋來見我!”

小嘍囉們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齊聲應道:“是,公子!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說罷,他們便匆匆退下。

雲鱗獨自置身於天樞府為其安排的客房內,房間裡的燭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光影交錯,映照在他那輪廓分明卻又透著幾分稚嫩的臉龐上,使他的神情顯得有些陰晴不定。他的右手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身旁的骨劍劍柄,那柄骨劍在黯淡的光線下隱隱散發著神秘的氣息,似乎也在等待著一場未知的謀劃。

稍作沉吟後,雲鱗緩緩閉上雙眼,屏氣斂息,輕聲低語道:“骨爺,這天樞府現下如此殷勤地以貴客之禮相待於我,您閱歷豐富,依您看,這究竟是福是禍呢?”他的聲音輕柔而沉穩,卻難掩其中深藏的不安與疑慮,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著他對當前局勢的擔憂。

剎那間,骨劍微微顫動,一道若有若無的虛幻身影漸漸在劍旁浮現,正是白骨。白骨的面容略顯憔悴卻依然不減其灑脫不羈的氣質,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略帶戲謔的笑容,開口說道:“嘿,小子!這在旁人眼中,那可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啊!想當年,我和玉竹兄闖蕩江湖,也算是聲名赫赫,可即便如此,想要被這天樞府這般款待,那也只是痴人說夢罷了。”言罷,他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端詳著雲鱗,那眼神彷彿是在審視一件即將雕琢的璞玉,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

雲鱗聽聞,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幾縷髮絲隨之垂落在他的眼前,更添了幾分愁緒。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直視著白骨,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說道:“骨爺,您就別再拿我打趣了。咱們此番深入天樞府,可不是來享受這虛假繁榮的,重中之重是要想盡辦法救出藥石林,將他平安無事地從這龍潭虎穴中解救出來。”說話間,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彷彿在向白骨表明他破釜沉舟的意志。

白骨見狀,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色變得凝重而嚴肅,眉頭緊鎖,目光深邃地凝視著虛空一點,似乎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什麼。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嗯,依我之見,這府主將你安置在此處,想必還未察覺鍾天那小子暗中擄走藥石林的陰謀詭計。既如此,我們不妨趁此機會,在這天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