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躺在那,閉眼睡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梅山的斷崖兩側當真是熱鬧非凡,每日總有仙女成群結隊的穿梭各處,瑤姬更是忙前忙後,每日張羅酒宴,所吃之物、所喝之酒,竟不帶重複的。

楊戩和呂純陽倒是沒事,在梅山拉著大昂、直健、郭申天天喝酒。

白澤則專心教導六丫,每日花兩個時辰,用雲鏡之術為六丫展示這洪荒之大,和她講開天闢地至今的種種大事。

與當年玉鼎真人教楊戩時相差無幾,都是在為徒弟增長見識。

等白澤授課完了,六丫就會被在旁‘虎視眈眈’的楊小嬋拉走,喊上汀蘭翠竹楚倩各處玩耍。

喜媚兒剛來梅山不久,處處謹小慎微,和小嬋也沒混熟,自然不會帶上她。

六丫著實是有些受寵若驚,但楊小嬋天生的自來熟讓她也漸漸卸下防備,與她們嬉鬧玩耍,讓梅山各處每日都回蕩著歡聲笑語。

而入夜之後,六丫又會被瑤姬喊去,教她一些女子該注意的事項,說些男女之防、如今洪荒中盛行的禮教之事。

楊戩每日也會露面,和六丫說幾句話。

他能見六丫眉目中的那點憂愁漸漸散去,也能見六丫眸子越發明亮……

歡聚總是那般短暫。

洪荒不計年,幽幽已過不知多少元會。

相比而言,一個月的時間,實在太短,像白駒過隙,日升月落三十次,已到了離別之期。

這日正午,梅山之巔。

小嬋正和六丫手拉手依依惜別,一旁的白澤負手而立,久久不語。

呂純陽倒是灑脫,說自己見不得這些,清晨時已離去,回山中修行了。

楊戩站在白澤身旁,問:“前輩,不如和我同去媧皇宮中。”

“不了,”白澤擺擺手,“若聖人問我,身為妖族前輩,為何不護持妖族,我如何作答?”

楊戩點點頭,也只能輕聲一嘆,不再多說什麼。

旁邊,楊小嬋正偷偷給六丫傳聲,六丫不斷點頭,小臉上滿是認真。

楊戩也覺得頗為奇怪,這一個月相處,自己妹妹反倒和六丫十分要好,已成了閨中密友一般。

她們兩個一直傳聲說了半個時辰,直到楊戩有些不耐,將那金符拿在手中,催促道:“那媧皇宮也不是常年緊閉,若有說不完的話,就用玉符傳信吧。”

“知道啦,這就好了!”小嬋兒比六丫高了半頭,抬手拍拍六丫的肩膀,“我囑咐你的這些,一定要記住了。”

“嗯!”六丫鄭重的點頭,“我都記住了!”

小嬋兒手一揮,“好生保重,若是得閒了,就來這梅山找我,我讓孃親再給你做好吃的。”

“嗯!”六丫更為認證的點頭,眼中頗為嚮往。

六丫自是十分機靈的,和小嬋兒告別完,又走到瑤姬身旁,低聲道:“這段時間,承蒙您多關照了,我……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多謝您,楊戩哥哥的母親。”

“靜心修道,早日得享長生,”瑤姬輕聲說著,幫六丫整理了下這套由她親手做的羅裙,“待你長生後,想如何玩鬧,自有用不完的歲月。”

“嗯!我知道的!”六丫攥著小拳頭,“我不但要長生,還要成就大羅金仙,以後給師父報仇雪恨!”

白澤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罵道:“我還沒死!”

六丫嘻嘻笑著跑了過去,看著眼前的這邋遢老道,笑容漸漸收斂。

楊戩前幾日就和她說過了接下來要去女媧宮修行之事。

洪荒中的規矩,徒不從二師,她拜女媧娘娘為師,以後就不得再喊白澤做師父,免得衝撞了聖人,為白澤招來殺身之禍。

“師父……”六丫抿著小嘴,輕聲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