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搜出來的,大夫比對過後,發現了和楚繡蔓胭脂裡面的毒藥一樣,如此看來,這向胭脂裡下毒的不是蘇懷柔,而是你曲恨玉了!”

媚娘冷冷的說道。這便是這出戏碼的開頭了,蘇懷柔一旁站著,看著曲恨玉明顯的做賊心虛的摸樣,對接下來的發展很有信心。

“媚娘,現在事情已經查明瞭,還是請媚娘要嚴懲這個栽贓陷害的人。”

蘇懷柔適當的符合著,顯得戲碼更加逼真。

曲恨玉對著突如其來的狀況感到非常慌亂,她沒想到這荀冶草會在她的房間,這一時間讓她無法認真思考。

但心虛就是心虛,心虛的人往往會把那些證據往自己身上套,很容易就對號入座,而心虛的人並不能有條理的分析事情,她們所做的,只有狡辯。

“媚娘,我沒有,我從來沒有買過這個荀冶草,更別說把這個放在胭脂裡面了!”

“可這的確是丫鬟們打掃房間的時候,在你的屋裡無意中發現的,難不成,還是我栽贓你的嗎?”

這包並不是荀冶草,只是和上次哄騙錦瑟的一樣的草藥。蘇懷柔把這個給了媚娘,讓她說是從曲恨玉的房間裡發現的,只需要坐到這一點,讓曲恨玉真的相信,剩下的事情,便就自然而然的出來了。

“不是,真的不是我!是柳綰青她乾的!”

蘇懷柔挑嘴一笑,知道曲恨玉上鉤了。著急的她,順口就把柳綰青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這一點,也只是蘇懷柔的猜想。因為從碧兒的口中得知,柳綰青和曲恨玉的來往甚密,兩人也時常秘密的謀劃些什麼。

蘇懷柔開始就很奇怪,憑著柳綰青那個愚鈍的腦袋,怎麼可能會想到在胭脂中放荀冶草。如果是曲恨玉在背後給她悄悄的暗示,如此一來便能說通了。

“柳綰青?”

媚娘看向蘇懷柔那張隱隱而笑的臉,這才知道,原來蘇懷柔想揭發的兇手並不是曲恨玉,她的目的,是要引誘著曲恨玉說出真相。

曲恨玉忙介面答道:“對,對!就是柳綰青,是她讓人買的荀冶草,端午節那天晚上溜進了蘇懷柔的屋子裡面,全部都是她乾的!”

“你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一個死人的身上,又有什麼證據呢?即便真是柳綰青所為,那你的知情不報,難道就不算是幫兇嗎?”

曲恨玉被媚孃的問話堵得半天說不出理由,她說的自是有理,這件事情就是曲恨玉指使的柳綰青去幹的,她自己也是辯解不了。

那天晚上因為楚繡蔓的臉頰腫脹不能接客,也害的花萼樓少掙了一大筆銀子,還惹惱了客人,這樣的一筆損失,媚娘是不會不計較的。

曲恨玉心裡非常清楚這一點,而且又讓媚娘把矛頭指向了蘇懷柔,顯得她自己的愚昧。如此看來,媚娘是很生氣,若是沒法幫自己逃脫罪責,那麼連柳綰青那份的懲罰,自己也要一併受了的。

蘇懷柔整了整衣襟,朝著媚孃的方向走了過去,路過曲恨玉的身邊時,輕聲道了句:“若是想逃過懲處,你就要答應保的楚繡蔓恢復分位。你若答應,我自有辦法幫你開脫……”

曲恨玉猛然抬頭,蘇懷柔卻是神情淡然的看向媚娘:“媚娘,若有證據,那也應該懲罰該懲罰的人了……”

“證據便是這從曲恨玉的房間內搜出的荀冶草了。”

曲恨玉知道,蘇懷柔這句話是威脅,現在的這個局面,她已經是完全的被動。

“我答應你……”

極小聲的一句話從蘇懷柔身後傳來,蘇懷柔挑嘴一笑,立刻話鋒一轉:“既然上次已經沒有查清真兇,那麼這次就更是不能草草了結。我這裡,正好有一份證據,是昨天才得來的,巧兒的是,今天媚娘也抓到了證據,正好,如此說明,紙是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