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周氏,你給我出來,你看看你養的女兒,跑去那勞什子的女子學堂,一大群人對著一個男的,又筆又畫的,像什麼樣子?”

田大花就說呢,昨晚上陳巧鳳偷偷摸摸的在廚房,又念又畫,今晚吃完飯,那丫頭就偷偷摸摸的出去。

幸虧她機智,跟在後面,不然還發現不了呢。

這死丫頭竟然去趙欣然搞的那個女子學堂學認字,要她說啊,這女子學認字就是浪費。

還不如在家多洗幾個碗,多繡兩朵花。

陳巧鳳的娘,陳周氏耷拉著鞋子出來,也不敢表現的太生氣,“娘,怎麼回事嘛,什麼女子學堂啊,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田大花恨鐵不成鋼。

那趙欣然搞這個事情搞的全村都知道,偏偏自己這個兒媳婦,這麼落後,現在都不知道。

那周氏心裡也苦啊,她最近為了陳有才和楊雪櫻的婚事急得不行,眼看四月十二就要來了,可有才這孩子,非說什麼不著急,就連那婚房也沒有去佈置,這請柬也還沒寫沒發。

她愁死了。

“那趙欣然,把學堂給弄成了女子學堂,讓村裡的女人都可以去學字,還找了個相貌英俊的男夫子來上課,咱們家巧鳳啊,魂都被勾走了。”

田大花說的誇張。

那教學的明明是兩個人,還一個人都只有一節課的時間,田大花這話實在是誇張。、

“娘啊,那你怎麼不把巧鳳給叫回來啊,咱們最近是不是要張羅一下有才的婚事啊,那楊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周氏不關心女兒是不是去學認字了,更不關心是不是跟著男夫子學。

她只關心自己的寶貝兒子。

“有才不是說他自有打算嗎?咱們還操心幹嘛,那楊家都給有才買了個小院子了,到時候咱們一家人都過去,也過兩天的好日子。”

但看楊雪櫻那上趕著的樣子,田大花就知道自己的孫子那是手拿把掐,這縣城的小姐那又怎樣,還不是對自己的寶貝大孫子死心塌地。

就連那婚房和婚服都自己出。

不過既然女方家都這樣了,那自家也是有面子,在村裡也要熱熱鬧鬧的辦上一回,把鄰里八鄉的親戚都請一個遍。

“老大媳婦啊,這事呢你急不來,那城裡的小姐咱們肯定是得罪不了的,咱們就按照有才說的做,不過這村裡的嘛,是要寫請柬了,等明天,有才回來了,咱們再來商量一下要擺幾桌。”

“不過,咱們可不能再讓巧鳳去那什麼女子學堂了,那識字讀書是男人的事,女子就該在家繡花,到時候讓巧鳳多跟著楊小姐走動走動,那要是能嫁到縣城裡,咱們巧鳳就享福了。”

田大花想的很美好,到時候孩子都在城裡,她也跟著去,也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不過趙欣然那裡,可不能讓她太好過。

思來想去,田大花覺得,還是得從這個女子學堂入手。

這麼多女人去那裡對著個男夫子學習,那傳出點什麼也是理所當然的。

——

趙欣然心情很不錯,她悠閒的散著步回家,剛好碰到朱琴和周嵐清幾人回來。

“娘,周嬸、春桃姐,你們今日怎麼散得這麼早啊?”

且三人臉上都帶著笑,一看就是有好事。

朱琴親切地給趙欣然打了傘,遮住了烈頭。

“你這孩子,讓你出門的時候帶著點幕笠,你看看這大太陽的,都把你給曬黑了。”

李春桃笑嘻嘻地上下打量了趙欣然一圈,“哎呀,嬸子,你啊是白操心了,欣然妹子這臉蛋這面板,別說是咱們趙家村,就是整個永安縣也挑不出比她更好的啦。”

經過李春桃這麼一提,三人這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