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整個人禁不住愣在了門內。

只見穿著一身輕薄居家服的薄御,坐在書桌後最裡面的飄窗上。

對方兩條腿屈起分開,腳踩著飄窗鋪著的白色毛毯。

兩條手臂被迫舉起過頭頂,併攏著微向後。

在開窗的把手上扣著一個鐐銬,薄御的兩隻手腕就是被剪鎖在上面。

穿過鐐銬的兩隻手艱難垂下,動作很是吃力。

窗簾被掩了四分之三,剩下的四分之一映出窗外的夜景,霓虹燈正串在高樓上閃爍變化。

除此之外。

薄御的雙眼也被覆上了一條黑色細長的布條。

搭配著那身絲綢肉色的居家服,顯現出後面的薄肌線條,怎麼都沒辦法和治療掛上鉤。

沈固若看愣了。

哪怕是直男,某些知識涉及的不夠廣泛。

但有某位好友的偶爾陰差陽錯說漏嘴。

或是珍藏的書籍掉落到他的腳邊,無故掃到裡面的內容。

沈固若看著這樣的薄御,沒有其他多餘的心思,可就是莫名看得有些回不過神。

“沈老師?”

聽見腳步聲消失的薄御再度喚了一聲。

眼睛被他自己蒙上,看不到周圍的一切,身處黑暗,五官的敏感會被輕易放大,不安也會隨之而擴。

沈固若拉回了神思,站在原地輕輕地問:“薄御,你怎麼、怎麼把眼睛遮起來了?”

薄御動了下腦袋,在黑暗中找尋青年聲音傳來的方向:“醫生給的建議。”

沈固若:“這樣啊。”

他不再多問,醫生這麼建議自然有對方的道理在。

薄御胸口微微起伏了下,感知到青年的聲音明顯在更遠的位置:“沈老師,還不過來嗎?”

“這就來。”沈固若說完,走近飄窗,“今晚我們按照輕重來試一試嗎?”

當腳步聲離近,薄御的脊背逐漸放鬆下來:“……都聽你的。”

沈固若已經走到了飄窗前,眼神莫名有些不敢往這麼近的薄御身上看。

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形容詞。

性感。

但一閃而過,就被昨天小許說過的渴膚內容佔據了大腦。

沈固若的眼神微微飄忽,盯著乾淨的毛毯看:“薄御,要是你等下真的受不住了,不要弄傷自己,要記得告訴我。”

單是看不見青年,只沉浸在對方的聲音裡,薄御就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嗯。”

沈固若也做了下準備:“那……我靠過來了。”

薄御啞聲:“好。”

耳邊有衣服布料摩挲的輕微聲音響起。

沈固若膝蓋跪到薄御面前的飄窗毛毯上,擠進對方中間,然後慢慢俯了俯身,穩穩地跪坐下來。

他呼吸放到最輕,也不敢亂動,生怕還什麼都沒做,就讓對方身體產生了不適感。

薄御用不著眼睛看,也知道現在他們兩個人的距離有多近。

青年的胳膊不小心擦到他的褲腿。

兩個人近到能讓他清晰地感知到對方身上的溫熱,以及輕撥出來的氣息。

裹挾在他的周身,似要把他染上對方的味道。

薄御舉著的手臂繃緊,十指僵硬地蜷縮,手腕不受控制地撞擊到鐐銬,磕碰到窗戶玻璃上,碰撞聲輕易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