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交代清楚。

“我和薄御治療出了點事,我沒有辦法給你開門,需要你想辦法自己進門。”

“還要找一位家庭醫生跟你過來,請他帶上縫合的醫用物品。”

“要快。”

沈固若最後強調。

方正陽聽懵了,卻不敢繼續懵下去。

他不問緣由,向來情緒慢吞吞的青年,會用這樣的語速跟他講話,顯然是遇到了巨大的問題。

方正陽膽戰心驚地回應:“好好好,沈哥你別急,我馬上帶家庭醫生去找你們。”

說話間,他腦海裡浮現了無數種可能。

生生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

方正陽有薄御家裡的密碼和指紋錄入。

直到他帶著家庭醫生闖進薄御的家裡,才後知後覺自己身上的冷汗沒有白出。

簡直就是撞見了一副恐怖電影的畫面。

書房飄窗上的青年側身坐在他好兄弟的懷裡,安安靜靜地望著門口的他,四周全是幹得發棕的血跡。

兩個人身上也全是血。

新鮮的,舊的,觸目驚心。

兩個人的身後,還有把帶血的鐐銬。

方正陽看見的瞬間,扶住額頭差點暈過去,抖著手招呼家庭醫生趕緊過去:“快快快,救人。”

家庭醫生是見過大場面的。

目標明確在男生摟住青年腰間的手臂上。

可惜遇到了不太聽話的病人。

沈固若毫不意外地低頭看了眼薄御躲掉醫生的那條手臂,親手抓住了人的手臂舉給醫生:“我幫您扶著。”

家庭醫生給了這位親切的青年一個感謝的眼神。

方正陽捂著自己的心臟上前,望著沈固若,指了指窗戶把手上的鐐銬:“是不是他自己做的孽?”

沈固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靜靜地等著家庭醫生給薄御縫合。

男生從剛才埋臉在他的身上,此時已經換成了埋頭在他的頸窩處。

當方正陽出現在家門口時。

原本還在他身上掉眼淚,被他安撫的薄御,自己忽然壓下了情緒,就這樣安安靜靜地靠在他了身上。

如果不是肩膀還有一點溼潤。

如果不是上一秒對方還在哭。

沈固若不會一下想到,薄御可能是不想被方正陽和外人發現自己哭的事實。

他用空餘的手輕輕撫了下薄御的後頸,然後眼神示意了下方正陽安靜。

方正陽頓時用手給自己的嘴封上了拉鍊。

緊接著原地打了個轉,插起腰,眼神複雜地望著飄窗上的兩個人。

不用多問,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好兄弟自己造的孽。

看著家庭醫生給自家好兄弟縫合了一條手臂,他按住自己的人中瘋狂吸氣。

都說了抗敏治療不行,不行!

出事了吧!

把人抗沒抗哭他是看不出來,但看到一窗臺血的他,此時要被氣出眼淚了!

好在家庭醫生只給薄御縫合了一條手臂,另一條只需要簡單的處理。

書房裡的氛圍沉寂下來,不知道過去了有多久。

家庭醫生收起藥箱,看了眼那位頭也不抬的病人,決定對上旁邊青年的視線,交代起之後的注意事項。

沈固若一一記下:“我記住了,謝謝您。”

來時的途中,方正陽就跟家庭醫生提起過薄御的病例,以防萬一。

所以處理傷口的時候,家庭醫生刻意避開了多餘的接觸。

出於一名醫生的職業素養,他也交代了渴膚後需要注意的情況。

“你的朋友對你現在有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