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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的達官顯貴多了,頗有眼色地趕忙上前:“大人,這間被人包了常年,還是裡面請吧。”
原本也沒打算停留的陸瀟年,聽到常年二字卻駐了足。他偏頭朝那扇門看,好似那松竹雕鏤的圖案真有什麼特別一般。
以花朝這兩年的觀察,凡是於那個名字有關的一切都被陸瀟年不著痕跡地刻意避開了。
那間密室、那個無名王府,陸瀟年一次都沒再從那門前路過。就連搬回陸府後,那個他當年付出了極大心力親手做的巨大沙盤也一直被鎖在那間屋子裡,從未踏足過一步。
沒時間,也是不想。
但現在,他卻突然停下來了。
陸瀟年穿著玄黑暗羽紋常袍,腰間的暗金腰帶束著顯得人更削拔,像一道巨大的陰影籠在那扇門上。
“是何人?”冷冷的三個字從陸瀟年口中冒出。
掌櫃明顯哆嗦了一下,為難地躬起身來,“也、也是貴人。大人還是隨我到前面,這邊風景絕佳,開啟窗雪枝都能伸進窗來,“雪吟子”這佳釀只有您那間才獨有啊。”
“貴人?”
黑色縛袖緊緊裹著陸瀟年緊繃的小臂,好似在掙扎。他面色越來越緊繃,花朝從他的眼眸裡彷彿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或許,只肖輕輕一推開門。
那人從未離開過,就在某個縱情聲色的角落,一個身著青白如雪的衣袍之人獨自倚著窗,袖中伸出一截皙白手臂,仰著頭在接漫天洋洋灑灑的雪花。
又或許那人也滿目含笑地就坐在酒色豔酣正中,衣襟微松露出修長脖頸,烏黑長髮披散任由妓子握著他冰涼的腳踝。
不然自陸瀟年把給他送禮的名單上的人以貪腐之名送進了監察院,誰還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常年包下全盛京最大的酒樓裡這間最貴的房?
這兩年陸瀟年瘋了一樣剿滅凌雲閣,連他們十二暗衛都找不到的人,會不會有可能就一直沒離開過盛京城?
想到這連花朝的心跳都開始加快。
儘管理智上他知道,這種推斷漏洞百出,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也知道陸瀟年一直和樂安一樣,只不過是靠“他不會死”這四個字苦苦支撐著,一直到現在都仍不肯放棄罷了。
所以陸瀟年此刻,像一尊雕像一樣站在這扇門外,他緊繃的小臂久久沒有抬起半分。
他大概也害怕再經歷一次那種燃點星火但又寂滅到銼骨的失望吧。
那是一年前,孟春傳來訊息說是在澧水邊的一個縣城裡有個香料鋪子好像發現了祁歲桉的蹤跡。
當時陸瀟年立刻提筆回覆:速去。
但又揉掉,改成了“等我。”
這個不起眼的香料鋪子之所以引起了孟春和清秋的注意,是因為他們在跟蹤一個凌雲閣的時候發現了那人頻繁出入此地。
凌雲閣都是被訓練得斷情絕義,斷不會有家眷用得到香料這種東西。
孟春心思縝密,沒有打草驚蛇,漸漸發現這間香料鋪子的掌櫃好似在幫凌雲閣的人清洗雲紋,用的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藥料和手法。
當時陸家軍正在全力剷除凌雲閣,起先他們身上的雲紋都用烙鐵自己熨平,但刺青的位置特殊且統一,留下的疤痕亦是凌雲閣的證明。
於是很多人後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