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但終以徒勞告終。

這不再是五年前的人,莫要再被騙了。

陸瀟年兀然收回了手,“去換新的飯菜來。”

那些面壁而立、恨不能是真聾的侍衛們意識到這是對他們說的,慌不迭回覆,“是。”

說完陸瀟年頭也沒回,抽身離開,彎身跨出了那道窄門。

次日,陸瀟年睡到日曬三杆,被門外的侍衛叫醒。

“將軍,不好了,老西城那邊出事了,禁軍副都尉石懷德在外等著求見,說無人敢管,只能請您去看看。”

沉在夢裡不願醒來的陸瀟年,煩躁地翻了個身,才想起現在禁軍、殿前司和樞密院都歸他管了。

“更衣。”他嗓音暗啞,喉嚨似是被什麼火灼了一夜。

侍衛一邊給他更衣,一邊將大致情況彙報了一遍。

原來經過幾日斷斷續續的雨水沖刷,天藍如洗,清暉普照,牆角背陰結了一冬天的冰著子早也融化得乾乾淨淨。

溝渠滿漲,汙水久久不退。

京城民居接棟連簷,巷陌壅塞。一時間臭氣盈天,民怨沸沸。

官府雖派了軍巡鋪和潛火隊上街用水龍往外抽水,但收效甚微。

盛京地勢西高東低,汙水流進了東城大戶人家,於是就有人連夜將西城通往東城的街道用沙袋堵死,還不許西城百姓透過。

可總有要出來尋生計、看病的百姓要出城,但被巡兵攔了下來,雙方起了衝突,還將一個老翁踩在汙水裡,活活淹死了。

陸瀟年微微蹙眉,“那究竟是誰讓封的城?”

“好像、都傳、應該是……”侍衛的聲音低了下去。

雙臂展開的陸瀟年瞪他一眼,那侍衛趕忙低頭到,“九殿下。”

“扯他娘蛋。”

陸瀟年低罵。他都已經把人藏起來了,看來仍是有人不肯放過他。

“去看看。”

來到後院馬廄,陸瀟年隨意牽了匹馬。追疾一旁急得又哼哼上了,陸瀟年抓了一大把草料餵給追疾,“你蹄子白,髒了還得給你洗。”

說完他跨馬頭也不回地離開,追疾急得在他身後嘶鳴。

街上的確混亂不堪,像是剛經歷了一場災難。不過說起來,盛京已經年內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雨了,確實也的確是一場災難。

被雨水沖刷過後,很多屋宇上的飛簷傾塌了,簷瓦也脫落了,牆面一塊塊剝落,被大片青苔吞噬。

縱馬來到了東西城交匯處,遠遠就瞧見橫木沙袋高高築起兩人多高,巡兵劍拔弩張地抵抗著要推翻阻礙和攀爬翻過來的百姓。

“讓我們過去!”

“救救我的孩子啊,孩子還要看大夫啊!”

“九殿下心怎麼這麼狠啊!他不能讓我們餓死在這裡,放我們出去啊!”

哀嚎聲、哭鬧聲、鎮壓聲如潮,老西城的汙水已經積到了半腰高,再這樣下去,整個西城的民屋矮房就要保不住了。

身旁的侍衛見狀,催馬上前,“都住手!陸將軍來了,都住手!”

石懷德早早等在了這裡,一聽到,立刻轉身迎上前行禮,“陸將軍。”

陸瀟年坐在馬上微微頷首。大多百姓聽到陸瀟年的名字都停了下來,可仍還有人不顧巡兵手中那些擋在身前他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