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瀟年朝追疾大喝一聲。

聽到命令,追疾立刻馱著祁歲桉從林間奪路而逃。

陸瀟年反身揮刀,捅進一個凌雲閣的下腹,抽刀時鮮血噴濺而出糊了嚴敏滿身滿臉,他劈開一個豁口,一把已經魂飛魄散的嚴敏拽到自己的馬上。

手中的赤羽雁翎刀如雨點般在空中翻飛,他朝祁歲桉逃出去的方向追趕,但凌雲閣仍在他身後緊追不捨,一波又一波,大有要將他死死圍困在林子裡的勢頭。

而遠處已經看不到祁歲桉的背影。

頭腦愈發昏沉,陸瀟年知道自己無法以一敵百,於是他朝追疾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勒馬掉往回跑。

見他往回跑,那些凌雲閣反倒殺得不那麼急了。只是仍緊追不捨。直至來到城門外,果如陸瀟年所料,他們的目的不是他,或者說不是要殺他,而是要阻攔他去追趕祁歲桉並將他趕回城中。

這些突然出現的凌雲閣顯然不是凌霄那一派人,是受何人命令他已心知肚明。

被迫回城後,陸瀟年把嚴敏放下道,“嚴大人保重。”

“那你呢?”死裡逃生的嚴敏雙腿落地後仍在不停地發抖。

“轉稟皇上,我會將九殿下帶回去的。”說完陸瀟年頭也不回地策馬離開了。

他直奔老西城而去,當年他帶著祁歲桉跳下的那口枯井還在,他栓了馬轉身跳了下去。

怒火仍不斷在他胸口堆積,當他跳出井口看到正在池邊狂飲的追疾,長出了一口氣。他上前摟住它的脖子,輕拍了拍。

“好樣的,追疾。”

追疾是他從匈奴手中俘虜來的馬王,當年它被大火圍困住,陸瀟年為了救它出來身後留下了一道從後頸到側腰的長疤,險些丟了性命。

知道自己這次回盛京凶多吉少,就將追疾託付給凌霄養在這私宅裡。追疾通人性,從未讓他失望過。

這間隱在郊外的舊宅,除了凌霄偶爾會來,平日只有幾位老僕守著。上次已見過陸瀟年,所以再次見到他並不意外紛紛朝他行了禮,“少爺。”

“他人呢?”

“已經安置在東廂了。”

陸瀟年點頭,他踏著心頭滾滾怒火大步跨過亭廊朝東廂走去。

心跳忽地莫名繁亂起來。在這一刻,他既怕推開門后里面只有空蕩蕩的一間屋子,祁歲桉還是不見了。又怕他真的就端坐在那裡,臉上是那副冷漠的、對他任何動作都豪無所謂的樣子。

無論是哪種,只是稍微想一下,心就會像被針刺一樣地痛。

腳步在門外停住。上一次,祁歲桉也是躺在裡面的榻上,只是上一次祁歲桉被暮冬用了藥,手腳都不能動。

早知道,他就該一直讓暮冬用那藥煨著他,這樣他就不會有機會離開自己了。

手掌推開門,發出清晰地吱呀聲,在這靜謐的宅院裡格外響亮。

屋子不大,可一目瞭然。

短短一段路,陸瀟年做了千般設想,可當屋內場景一覽無遺地落入他視線時,他剎時間頓住了呼吸。

失控的懲戒欲和佔有慾在這一刻驟然達到了頂峰。

一路繃緊那根心絃,張力達到極致,終難堪壓力寸寸崩裂,發出震耳錚鳴。

陸瀟年僵愣在原地。

【作者有話說】

凌雲閣勢力複雜,正在內部爭鬥中。這個前文提到過一次,怕寶子們忘了

全文大概26、7w左右,後面權謀部分不會太重l了,還是以談戀愛為主hhh

◇ 我來

一瀑青絲散落至腰間,祁歲桉上身不著寸縷地站在燈火闌珊處。半張臉籠在黑暗中,略顯蒼白的唇緊抿,喉間還發出模糊難耐的微吟。

陸瀟年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