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青玉石面令祁歲桉冷得打了個寒戰。

站在水中的陸瀟年微微仰視地望著他的臉。

渾身溼漉漉的,眼眶一遇水就會微紅。原本那一雙清冷疏離的眸子,卻因為一個吻而染上了欲色。

“他來做什麼?”陸瀟年雙手撐開他膝頭,嘴唇靠近祁歲桉的喉結,眸光幽暗危險。

祁歲桉雙手撐地,後仰起頭,“他、來道歉。”

“哦?向你?”陸瀟年欺身,舌尖在他喉結上蹭了一下。引起祁歲桉渾身的顫慄。

“陸瀟年,這還是白天,你身上還有傷,你、你收斂點。”

“你昨日撩撥我時,可想過收斂二字怎麼寫?”

祁歲桉的外袍被陸瀟年褪掉,露出裡面齊腰褶裙,上身白綢交領上襦衣襟大敞,露出一片薄粉。

根本不再給他回話的機會,陸瀟年掌根撐在祁歲桉雙腿間的青玉石磚上,只是指尖觸到了一點祁歲桉腿根的面板,就聽見他的呼吸顫抖了起來。

陸瀟年側臉貼在祁歲桉耳畔,“一親就軟,一碰就硬,阿晏就你這樣還敢到處玩火?”

“我沒、沒到處。”聽他這話音,祁歲桉好似品出些什麼。但此刻劍拔弩張,全身血液彙集到一處,舌頭和大腦一起打結。

他猛地按住突正在解他腰帶的手,墨眉緊蹙,呼吸急促,試圖勸阻讓對方恢復理智:“陸瀟年,你、你偏要這個時候麼,以後不騎馬射箭了?你還不能大動,你忘了麼?”

陸瀟年輕笑了一聲,手沒閒著,挑開捆綁褶裙的腰帶抽出來。“沒錯,偏要。”

他再次吻住他的唇,用白綢覆蓋,繫住了祁歲桉的眼睛。

親到祁歲桉快呼吸不上來,陸瀟年才又放開他,拇指擦去他唇角的涎水,手指上不自覺多了些力。“再說,誰說我要大動了。”

祁歲桉聽不懂,神色惶然失措。

水池四周的地龍將水溫加熱,水汽氤氳在池面上。碧色春衫的下襬浮在水面上,隨晃動湧起,落下。

不多時,隨著被闖進,眼前的水波突然像翻起了潮湧,將祁歲桉的意識再次淹沒。

陸瀟年低頭銜住化成水的祁歲桉,將他緊緊摟在臂間,雙指在襦裙下若隱若現。

“祁歲桉,你穿雲紗裙的樣子一定極美,穿給我看好不好?”

祁歲桉早已回答不出,只含含糊糊嗯了聲,緊咬的雙唇間發出不知是難受還是舒悅的聲音,覆蓋住了指間水聲。

“阿晏,晏小九,我的阿晏。”

耳畔所有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只有陸瀟年低沉撓人的聲音一聲聲喚著他,讓他的身體和意識隨水波越飄越遠。

不知過去多久,伏在自己胸前的餘顫漸漸平息。祁歲桉上身還算端方,但裙下已經一塌糊塗。

人好似還處在半夢半醒間,即便是用腰帶綢布蒙著他的雙眼也好似並不管用。陸瀟年擦淨手指,食指輕輕梳攏他額前微亂的髮絲,無奈地嘆出一口氣,“明明水做的人,怎麼會還這麼怕水。”

陸瀟年把祁歲桉一點點擦洗靜,抱到後面的軟榻上,蓋上被子,看著他熟睡的眉眼忍不住彎身在他潮溼的額角落下一吻。

他叫來人,吩咐:“去翠軒閣,告訴客人不必等了。”

“就這樣說?”侍從猶豫著確認。

陸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