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感知著懷中的幼獸在毫無忌憚地向他索求,浴望明目張膽地鋪寫在那張與之極不相稱的清冷的臉上。他知道自己應當阻止他,但眼睛卻誠實地捨不得錯過分毫,貪婪地欣賞著他情難自禁的九殿下。

那個經常冷傲,偶爾嬌氣的九殿下。

像是終於嘗夠了他的唇舌,祁歲桉氣喘吁吁地放開了陸瀟年。神情迷離而忽又勾唇一笑,“你別怕,本殿下會補償你的。”

輕諾必定寡信。陸瀟年認命地在心裡默唸。

他清楚地知道此刻的他並不是陸瀟年,甚至就算被當作流螢也不真的意味什麼。他只是與勾欄瓦舍裡那些清倌小唱是一樣,在祁歲桉的眼中不過是一個用來疏解的工具。

但他還是打算認下這個命。

如果幫他疏解出來能好受一些的話。

陸瀟年的手從身後抽出,將祁歲桉摟入自己的懷裡,手掌自下而上,最終停落在祁歲桉薄韌的月匈前。

指尖按住,提起,立刻就有一聲難耐的申銀掃過面頰。

陸瀟年無奈地在心底嘆氣。他的九殿下真的是有很多折磨他的辦法,正當他另一隻向下朝那漂亮的東西探去時,他的手突然被按住了。

目光一顫,他順著向下看到了那隻抓著自己的手,耳畔傳來清冷的聲音:“別動,我來。”

陸瀟年頓時怔住了。

他……來?

【作者有話說】

陸:上位,危(嚇得腿麻)

本週會更得比較多,大概要連更5-6天了,寶子們補藥拋棄我啊55555

◇ 動動

來什麼,來哪裡,怎麼來。

這些問題伴隨著畫面闖入陸瀟年腦中。眼前的人好似變身成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豹,眼神微眯著,透著危險。

陸瀟年忽然被他這陣仗搞得心底微涼,頭腦發懵。就算對方將他當成了流螢,難道流螢在祁歲桉心中是可以被他……的嗎?

咬著後牙,陸瀟年渾身繃緊半天不知該如何應付這場面。最終他心一橫動了動手腕,打算不管他,繼續,但卻被祁歲桉不知死活地無情拍開。

祁歲桉皺著眉,有氣無力地嗔怪,“都說了,我來。”

……

陸瀟年無奈地閉了閉眼。他見識過十八歲的祁歲桉豪不講道理的樣子。難道真由他……試試……?

對於他腦中的天人交戰祁歲桉自然毫不知情,只是用手在他身上來來回回地亂劃,激起不小的水花。還在他身上搖來晃去,握著工具的手忽輕忽重,半天不得其法。“流螢,是這樣嗎?”

嘶,陸瀟年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同時心底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這才明白祁歲桉的意圖。

彷彿劫後餘生,陸瀟年雙手握住了他的腰想扶他起來,但祁歲桉卻突然向下用力,突來的觸碰差點就讓陸瀟年失控使蠻力衝進去。

“直接這樣會流血的,殿下。”陸瀟年被折磨得火大,他強忍著理智撤回來,把他重新抱上去。

“那要如何?”祁歲桉眨了眨眼,眼睛裡閃著晶瑩的光。

陸瀟年嘆了一口氣,“你不會,還說要你來?”

好像是沒聽懂他的話,又像是不服氣,完全變回十八歲的祁歲桉手臂忽然嘩啦甩出水面,又濺起一片水花,甩陸瀟年一臉。“明明都這樣的呀。”

明明……

都……

雙手握住祁歲桉的兩篇臀,他黑沉的眼睛裡分明寫著後悔,後悔剛那一刻的心軟沒狠狠把他按坐下去!

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是加了力道地捏著那兩瓣語氣森森地問:“殿下所說的‘都’是跟誰?”

雖然處於迷濛的幻象之中,但祁歲桉也能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