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上下滾動,閉了閉眼睛但毫無作用。閉上眼也仍能清晰看到那張驚豔動人的側臉——額頭微揚,鼻尖上凝著晶瑩汗珠,還有那想讓人一口吞下的漂亮喉結。

彷彿是感覺到了他沉沉的目光,祁歲桉倏然轉過頭來。在看清來人後,已經垂至腰間的雪白中衣被他忙拎起來,慌亂地遮蔽住上身。

“你、出去!”

雲木香的毒性開始發作,體內有一半血脈好似被阻塞,另一半又在沸騰。他被胃痛攪得天翻地覆,好幾次差點從馬上摔下來。他本想脫下衣服去後面浴室浴桶裡泡冷水給自己降溫,但頭腦昏沉地站不住,只好扶著床柱先脫去衣服。

不想陸瀟年這麼快便追來了。

在祁歲桉的視線裡,陸瀟年的臉忽遠忽近,那雙黑沉沉的眸也忽大忽小,甚至多看一會那張臉也變得歪曲起來,顯得更加猙獰。

“滾,滾出去!”祁歲桉小臂上青筋凸起,顴骨和側頰都染著緋色,墨眉微蹙,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直到一雙大手鉗住了他的手臂,祁歲桉蹙眉,“痛、放手……”

“還逃嗎?”落入祁歲桉耳中的聲音像一把寒光閃閃的刀。

祁歲桉抬手朝他臉上扇去一巴掌,但渾身軟綿無力,輕易就被陸瀟年握住了手腕。

陸瀟年一雙眼眸深如寒潭,周身的氣場陰沉駭人。

“我沒有。”祁歲桉聲音倔強,但眼神裡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他是想逃,但沒想就會是今天。今天的一切發生得都太緊太密,快得讓他來不及去仔細想,就已經被推動著趕到了這個境地。

所以這一切根本不是由他的意願支配的,若真由他謀劃安排,遠不止自己逃跑還被逮住這麼窩囊。

可顯然陸瀟年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了。那暫時平息的懲戒欲被這三個不痛不癢的字重新挑起。

他一把從後面握住他脖頸,將他推抵在床柱上發出咚地一聲悶響,然後低頭狠狠咬住了他的唇。

猛然被撬開的牙關被陸瀟年強勢闖佔。後頸上的手在不斷收緊,陸瀟年想象著這節細長的天鵝頸只要稍稍用力便會折斷在自己掌中,白皙的面板因為剋制著力度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陸瀟年心裡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他想把他吞進自己的身體裡,這樣他就再也逃不掉了。

他越吻越兇狠,呼吸越來越急躁,胸口那團火在體內橫衝直撞。

然而來時那一路上的煩躁、惶然、不安卻像被撫順舒展了的羽毛,都被浸潤在這個瘋狂的吻裡,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安全了。

不是祁歲桉安全了。

是他安全了。

當心跳和呼吸在這個吻的尾端逐漸加重時,陸瀟年才放開他,將頭埋在祁歲桉溫軟的側頸上,張口咬了下去。

懷裡的人一聲悶哼令他滿足,於是又用舌尖去撫慰那凹陷下去的牙印。“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誰想把你帶走我就殺了誰。”

而此時的祁歲桉連張口去咬他的力量都沒了,頭蔫蔫地垂在陸瀟年的肩頭,人掛靠在他懷裡,呼吸急促灼熱。

可是懷裡的人一點也沒有掙扎,乖得過分,這完全不像往常的他。

陸瀟年心忽然向下一沉,將懷裡人推開一點,捧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