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吻,令祁歲桉瞳仁倏地放大,但就在他舌尖抵進來前緊緊咬著牙關,任他怎麼撬都無動於衷。

陸瀟年在他唇上狠狠琢磨一番,然後撤後一步,抬起頭與祁歲桉四目相對。他輕笑一聲,“殿下就這點能耐了?”

趁人之危的混蛋!祁歲桉忍無可忍,怒道,“你不也就這點能耐了麼。”

那張本就充滿侵略性的臉上,忽然被一道寒光覆上顯得威迫逼人。陸瀟年將身側是刀抽出,橫在祁歲桉胸前。他附身靠近,用刀背貼上祁歲桉的臉。“關於我,你實在是太不瞭解。”

冰涼刺骨的觸感,令祁歲桉猛地一顫。“你!你要做什麼!”祁歲桉怒不可遏,雙眸圓睜。

刀柄很長,幾乎和刀刃等長,這種刀祁歲桉覺得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他此刻以及來不及細想,刀刃還在一下下輕拍著他的臉,充滿了侮辱的意味。

“我是利用了你,但我也救了你。”

“是啊,然後呢?隨時準備在我身後咬上一口,捅上一刀?最後還要拉上我姑母?”

他和肖柄玉是一種人,是他絕對不能信任、被長相矇蔽、掉以輕心的那種人。所以,對於一匹野獸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它擁有反抗能力之前馴服它。

陸瀟年頂了下舌尖,被咬破的傷口還在泛著麻麻的痛,眼前祁歲桉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就是一副最好的良藥。

刀光在燭光前一閃,只聽刺啦一聲,祁歲桉心重重一跳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預感要與稽核大戰了,關注+作者不好啦(兇兇~)

◇ 邀請

閉著眼等待疼痛感落下,這種任人魚肉的滋味並不好受。因為不知道最終會落在哪裡,心口?眼睛?還是更脆弱的地方?

祁歲桉在心中默數著,一、二、三……但不知該慶幸還是遺憾,沒有任何實質的痛感。難道是他斷了自己手腳,因為那個藥的作用而毫無知覺?

他睜開眼,身下沒有血跡。微微顫抖的目光緩緩向上,陸瀟年手中的刀不知何時收回了刀鞘,那隻手虛虛搭在刀柄上,而另一隻手上是一塊布條。玄黑的布條花紋精美華貴,隱隱有銀線在燭火裡泛著光。

原來他只是割下了他的一片袍角。他是在故意嚇他。

“混賬!瘋子!”祁歲桉氣得咬牙切齒。

陸瀟年輕漫地笑了一聲,“殿下沒學過罵人嗎?就只會這麼兩句?”說著他一步跨上榻,來到了祁歲桉身後,用這布條從後面勒住了他的嘴。

祁歲按的咒罵立刻就被勒割成了破碎的嗚嗚咽咽,陸瀟年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一點點收緊,“還有,殿下究竟知不知道這種場合下,罵人只會祝興……”

拇指摩挲過頎長頸項,刺啦一聲扯開祁歲桉的衣領。鎖骨間那片曾經盛滿雨水的淺窪終於完完全全展露在他面前。

灼灼氣息逼近,後頸有一塊非常明顯的突起,那塊圓潤飽滿的頸骨像是落入凡間的罪惡之果。

灼熱呼吸最終烙印在上面。

又癢又燙。

祁歲桉內心警鈴大作,心跳聲震動著他的